呵一笑,继续说道:
“这属于哲学的范畴,并不是我们索要研究的。”
台下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传来一阵哄笑。
“我们物理学所研究的,是“道”的本身。
如何掌握这些规律!如何利用这些规律!甚至再遥远的未来,我们是否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去改变某些个规律!
这才是我们学习物理最为根本的意义。
正如你面前的这一缕阳光,它跋涉了一亿四千九百万公里,经过了宇宙尘埃、大气层、甚至窗户玻璃中无数次的折射、反射、衍射照亮了你的书本。
它是那么的不同,又是那么的普通。
但你真的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吗?是波?是粒?是能量?是物质?还是量子论中所描述的概率,根本不存在的假象?”
杨教授停顿了半晌,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如果你们对这个世界还充满着兴趣,那就由我为你们打开物理学,这个新世界的大门吧!”
短短十年,谁能想到,当年这让人心潮澎湃的演讲还犹在耳边,但那个充满激情的老师,却已经与世长辞了。
“哎。”
沈星河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悄悄的抹去了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
…………
伴随着遐想,不知不觉间,沈星河已经走到了公共汽车站。
46路公交车站位于经开大道旁,这条大道是为了郊区的高铁站,去年才刚刚修成的。双向八车道,无比气派,是现如今河阳最宽敞的大路。
因为路的尽头,仅通向河阳市南郊的高铁站,沿途也没有多少岔路口。所以路上信号灯不多,人和车也都少得可怜。
如此一来,这条路便也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年轻人甚至渣土车相互飙车的理想场所。
经停的公交车也并不多,仅有两趟。但等车的人却已经不算太少。毕竟这个点坐高铁去郑州,刚刚好能赶上上班或者办事不会迟到。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天空仿佛一块要出水的碧玉一般,美丽无暇。
沈星河许久都没有见过分辨率如此之高的天空了,匆匆掏出手机,转身对准了天边的朝阳,不断调整着角度,一步一步朝着马路中间退去…
就在这时,一辆渣土车从远处飞奔着向这边疾驰而来。
人群骚动,有人大声的朝他呐喊着,有人不停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但沈星河却全部置若罔闻,仿佛完全陶醉在了这天边的美景之中,根本没有在意到危险的来临。
渣土车越来越近,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从视野死角退步而来的沈星河。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人群中窜出一个黑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般,飞快的奔向马路中间的沈星河,身手极为矫健!
只见一个猛扑,那人便抱起沈星河,几个翻滚便滚到了另一侧的路边。
渣土车终究还是停住了。
司机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嘴里一边咒骂着什么一边打开了车门。等车的人群也都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对着沈星河指指点点。
可沈星河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爬起身子就推开了面前那个救了自己的那个人。
【终于上套了!】
老师的电话没有关机,证明电话那头,很可能有人在监听。
那封雪白的信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飞到自己桌子上,
路上多出的摄像头;身后响起的第二声枪响;以及那天晚上将自己送回家的人!
如果将这些都串在一起,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一定有人在背后的阴影中监视着自己!
所以,这是沈星河精心设计的局,一个用自己的贱命来引蛇出洞的险局!
沈星河第一时间推开了救自己的人,可定睛一看之下,他整个人都傻了!
“张大爷?怎么会是您?”
沈星河处于本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早已经飞快的运转起来。他与张大爷那为数不多的交集,就像一幕幕电影一般,反复的滚动播放着。
他无比确定,自己与对方说的第一句话,也只不过是在前两天那个奇怪的晚上!为什么会是他?
“哦,今天正好去郑城看孩子,没想到,居然在这碰到了您啊。”
张大爷依旧和往日一般,面带微笑的说道: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领导啊,你……”
“你放屁!”
沈星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破口骂道:
“你他妈究竟是谁?究竟为什么监视我?”
此刻的沈星河终于感到了些许恼怒。每个人对脱离了自己预计的事物都存在着一丝无法掌控的恐惧,他也不例外。
虽然已经猜到了自己被监视的处境,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早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