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听说沈错有传染病,才没人跟他玩。”
他们嘴里说着恶毒的话,在前面缀上听说两个字。别人和他们争辩时,他们会说,又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真的无知又恶毒。殊不知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古人说唇枪舌剑不是没有道理的。流言满天飞,三人成虎,流言蜚语愈演愈烈。
同班的同学们看沈错的眼神不再是探究、好奇、善意的了,他们的眼神不加掩饰的带着审视和嫌恶。
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恶都不加掩饰的变成尖刀刺向那个瘦弱的男孩。他们把粉笔灰拍在沈错的桌子上,将墨水泼到他的校服上,将垃圾塞进他的桌兜里……
面对这一切,沈错淡定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反倒是林知默默帮他解了几次围,只是他周身厌世的气息越发浓郁了。
这两周沈错来上学的时候,脸上总是有会有很多伤痕,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同学们看见,进了教室就抱头睡觉。
再过两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同学们这几天情绪波动有点大,他们甚至不让沈错参加合唱。
苏若楠告诉同学们,今天不上课,我们开班会。
“最近学校里有许多不好听的话,严重影响了我们班的团结友爱,就这件事我们开班会讨论一下解决一下。”
沈错的桌兜里被人放了钉子,手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流血流的有些厉害,他去卫生间处理伤口了。
“报告”沈错的声音里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苏若楠让他进来。看到沈错用红领巾缠绕起来的手,她温声询问:“你手怎么了?”
沈错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没事。
“你别忘了教室里有监控,你要不说的话我就去调监控。”苏若楠沉声道。
“桌兜里被人放了钉子,把手划了。”
沈错说完就往座位上走去。倒数第二排的丁明小声嘀咕:“他来了,他板着一张死人脸走来了,切,整天狂什么?一个野种,有什么可狂的?”
沈错耳聪目明,他听到了,脚步顿了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坐了回去。
苏若楠的火眼金睛瞬间眯了起来,丁明,有什么是老师我不能听的?还需要悄悄的讲。来,上来到讲台上来,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讲给同学们,让大家都开心开心。
丁明站在讲台的一侧,呐呐的不说话。
苏若楠走下讲台去检查沈错的伤口,小孩子的皮肤嫩,伤口深可见骨。她牵起沈错的手,气的眼睛通红。
“谁干的自己站上来,不要让我查监控,要是让我查监控的话,那可就不是道歉和罚站的事情了。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我把你们家家族三代都请来听一下你的光荣事迹。”
第三排靠窗户边的金文龙此时已经吓破了胆,他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对不起,老师,不要告诉我的家人呀,我错了,我只是想逗弄一下他,没想着伤害他的,沈错对不起,老师请不要告诉我爸爸他会打断我的腿的。”哇哇哇呜呜X﹏X
苏若楠带着两小只先离开了,沈错的伤口必须得打破伤风,费用当然是金文龙的家人出的,当然金文龙小朋友也领了一顿竹笋炒肉。
班会交给了他们的数学老师主持。班会沈错没有参加,但是后来听说有人建议他退学,还有的人建议把他开除。他们的班长大人,把欺辱过他的人从头批评到尾。
原话是这样说的“人总是听风是雨,随波逐流,有的人自己过的不如意,就喜欢以别人的伤疤,来抬高自己,这种行为并不显得你比谁更高贵,反而显得你更烂了。
例如:丁明你长得胖,大家如果一直都在你的屁股后面说你是死胖子,死肥猪之类的,你会觉得这只是玩笑吗?
王云你长得矮,别人一直在背后说你是矮冬瓜,你会觉得这是在夸你吗?
陈晓东你眼睛斜视,我们班的同学们也没有叫你斜眼鸡吧?
……
这些还都只是不好听的外号而已,而沈错面对的那些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我们的班级是友爱的大家庭,少了任何人都不行,沈错即然来了我们班,那他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身为家人就应该要好好对他,最起码不能像外人那样欺负他。”
沈错听到这些话,即便他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也不妨碍他感受这暖入人心的力量,这温暖仿佛一颗种子,在满是废墟的内心世界里,发出了小小的芽。
当一个人他身陷囹圄时,身边出现一个愿意向你伸出手的人,这不单单是一只手,这会是一种救赎。
六一儿童节的节目表演很成功,一个一等奖,两个二等奖。明天放一天假,今天下午大家自由活动或者提前回家都可以。
今年年初,出鱼村修了路,通了到县城的公交车,林知想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去,因为回去就有干不完的家务活,没有时间学习。
林知还要刷奥数题,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