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欢喜的看了一眼孙子,缓缓的闭上双眼,眼角滴下一滴泪水。
“标儿,标儿,,,”
老爷子呼唤了两声,可惜朱标再也无法回应了,用手探了下气息,随后猛然抽了回来。
“御医,御医,快救太子!”老爷子急切的喊着。
御医缓缓爬上前,把在朱标的脉上,突然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圣上,太子殿下薨逝了!”
老爷子愣在原地,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放屁,标儿明明还活的好好的,是你们……是你们这群庸医救不了太子,你们这群狗东西,咱要把你们全部砍了,为标儿殉葬!”
人生之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心乱如麻,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地步。
“皇爷爷!”
朱允熥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哭道:“您刚才已经答应父亲不杀人了!”
“是啊!”
朱允炆也趁机劝道:“皇爷爷,让父亲安心的走吧!”
“标儿……走了?”
老爷子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位大明最有权势的太子,对他寄予厚望的儿子,这怎么说走就走了。
“标儿,真的走了吗?”
朱允炆跪在地上,抱着老爷子的大腿大哭道:“皇爷爷,父亲真的走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标儿不可能离开咱的……”老爷子眼神空洞,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爷爷!”朱允炆,朱允熥同时惊呼一声。
……
洪武二十五年八月底,太子朱标病逝,洪武爷一病不起,吴王未归,朝政再也无人主持。
就在这关键时刻,三位身穿蟒袍的男子冒着大雨快步走进东宫,又迅速冲进大殿,看到太子朱标安静的躺在病榻之上,立马跪在床前,痛哭道:“大哥,弟弟来晚了!”
秦,晋,燕三王哭的伤心欲绝,他们是真心的悲痛。
从小到大,都是大哥在照顾,保护他们,哪怕长大后成了藩王,去了封地,也是大哥朱标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们,犯错后,又是朱标多次在老爷子面前说好话,求情,这才让他们免于惩罚。
对于大哥朱标,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服从,朱标的死也是真的伤心,悲痛。
其中,朱樉哭的最为伤心,几近晕厥。
朱允炆起身走上前,扶起朱樉,声音哽咽的说道:“二叔,皇爷爷病了,大哥不在,我们几个兄弟还小,父亲的丧事全由二叔还有三叔,四叔做主了!”
朱樉擦着眼泪,伤心的说道:“那是自然,一切都有我们几个叔叔在!”
朱允熥也走上前,扶起晋,燕二王,问道:“三叔,四叔,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父亲临终前非常牵挂大哥!”
朱棡拍着小允熥的肩膀,安慰道:“快了,快了!”
太子朱标病逝,洪武爷病倒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宫,外面的文武百官还向以前一样,冒着寒风暴雨前来早朝。
无数早朝的臣子停在宫门口,打着雨伞向奉天殿走去。
外面寒风呼啸,暴雨滚滚而下,凉国公蓝玉走到奉天门时,却隐约听到一些哭声,顿时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些哭声?”
定远侯王弼立马停了下来,支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立马说道:“确实有哭声!”
“奇怪,这深更半夜,哪里来的哭声?”蓝玉颇为奇怪。
“好像是……”
孙恪脸色一变,低声道:“好像是东宫的方向!”
曹震惊呼道:“天爷啊,真是从东宫那边传来的,不会是太子殿下……”
蓝玉心中一沉,斥责道:“别乱放屁,一切等早朝再说!”
话虽如此,随着哭声越来越清晰,蓝玉心中也忍不住慌了起来,真要是太子爷出事了,他们这些淮西勋贵将失去最大的靠山。
由于暴雨,所有大臣都打着伞站在奉天殿前面的丹墀之上,也就是台阶和台阶上的空地,分列在东西两排,等候进入大殿。
东边主要站文官,从六部,都察院的尚书,御史开始,一直到应天当地的京官……
西边主要站武官,从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到十二卫的指挥使到各低级武将。
殿前,百官屹立在风雨中,苦苦等待着,东宫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许多官员开始相互低声讨论起来。
“宋国公,颖国公,这哭声可是从东宫传出来的啊,二位认为……”
“不要问,不要说!”冯胜打断了蓝玉的话。
“一切等到朝会自会知晓!”傅友德紧接着说着。
蓝玉没有继续问下去,心中暗骂一声:“两个老东西比泥鳅还滑!”
“郭四哥,你在宫中当差,你说说这哭声到底怎么回事?”蓝玉心急如焚,转身问着后面的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