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躲在暗处,手持弓箭对准朱高炽,就在此时,一股无形的杀气悄悄接近二人,地面突然闪现出两道人形的影子将二人笼罩起来。
一道寒光闪过,弓弦应声而断,没等衙役反应过来,脖颈之处立马绽放出一道鲜红的血花,随后几声惨叫声响起,十几名衙役全部被割喉而死,郑通判身后一股强大力量将他踹了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同样惊动了朱雄英等人,廖铭几人顿时大呼一声:“保护殿下!”说罢,立马将朱雄英保护起来。
“去看看!”朱雄英皱着眉头吩咐着,他身上穿着二叔朱樉送的护身宝甲,平常刀剑弓矢压根伤不到分毫,压根不需要担心。
瞿郁,瞿陶手持弓弩对准两侧,警惕起来,廖铭,廖钺手持战刀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匆忙跑来,立马说道:“殿下,死的都是衙役,全是割喉而死,一刀毙命,身边还有许多被损坏的弓箭,想来是要刺杀殿下!”
廖钺同样走了过来,手中还拖着一条死狗般的人,正是那行刺不成的郑通判。
“殿下,这条狗要跑,被臣拿下!”
朱雄英脸色阴沉,看到已经摊在地上的二人,冷声说道:“刺王杀驾,暗害储君,呵呵,你们有几个九族够砍的!”
说完走进大堂之中,随后这二人被拖进大堂,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些衙役是谁杀的,朱雄英已经猜到是老爷子的后手,既然老爷子敢放心让自己大孙子暗查,就一定会保障安全。
朱雄英对着两个已经必死的狗官没什么兴趣了,便吩咐廖铭拿着金牌去把最近的宁国卫调过来,让周志新这位冷面寒铁审理二人的罪状。
次日,周志新将审问的结果交给朱雄英。
自三年前,周蒙担任县令以来,以夏秋两税的名义向百姓在收三成,后来假借皇太孙名义向百姓强征各种苛捐杂税,导致百姓哀声哉道,被迫卖地逃税,如今此地还有田地的百姓已不足三成,大部分的田地都在士绅手中。
县令周蒙与通判郑吉狼狈为奸,以收税的名义肆意敲诈百姓财物,周志新还让人把账目搜了出来,上面记录着二人这些年所贪污敲诈的数目,折成银子,共八万六千余两。
张度这个中都的六品县令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而周蒙这个小小的正七品县令三年的时间就贪墨八万多两,这简直骇人听闻,让人难以置信,由此可见,当地百姓要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啊。
更让朱雄英愤怒的是,这三年之间,朝廷竟然被瞒的死死的,一没有官员检举,二没有百姓告状,而且为了逃避罪责,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做出刺杀储君之事,这得犯了多大的事啊。
“刺杀孤的事怎么说?”
周志新严肃的回答道:“这二人自知罪责难逃,为逃脱一死,这才铤而走险准备铤而走险刺杀殿下,若是成功便将殿下的尸体悄悄转移到别的州府之中,造成谋财害命的假象,从而逃避殿下的问罪!”
“想的不错!”
朱雄英冷笑道:“这两个狗官有没有供出上面人?”
周志新说道:“回殿下,没有,但县令周蒙是知府王景辉的舅子,也不能说是舅子,其实周蒙的妹妹只是王知府的小妾而已!”
“与王景辉有没有牵扯?”
“这二人没有承认!”
周志新说道:“但殿下前来徽州的消息却是王知府派人告诉的周蒙!”
“呵,,,”
朱雄英听后冷笑道:“老爷子的这个侄孙真是神通广大啊,孤前脚走,他后脚就知道了,啧啧,孤来徽州的消息,此时恐怕许多京官都不知道,他这个外地知府真是好本事啊!”说罢,又问道:“贪污的钱呢?”
周志新回答道:“据周,郑二人交代,所得赃款全部用来置田置产,臣查到这二人名下或家人名下的田产商铺确实有不少,但绝不够八万多两,家里翻个遍也只发现了六千多两银子!”
朱雄英听后眉头一皱,问道:“其他赃款去哪了?”
周志新神情疑虑的回答道:“二人说已经花了,至于花哪里去了,二人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朱雄英斟酌半天,下令道:“也不用审了,这只是两个小鱼小虾而已,既然王景辉能把孤来徽州的消息告诉他,那他这个徽州知府就逃不了干系,把这里的事办完,直接去找这位王知府!”
周志新又问道:“那这二人该怎么办,,,该怎么死?”
周,郑二人违反朝廷禁令,向百姓多收赋税,强征杂税,敲诈财物,更重要是谋害太孙储君,诛九族是跑不了,但这二人如何死就成了问题。
毕竟一个人只有一个死法,想多死一次都不能了了。
“县令周蒙假借储君名义,鱼肉百姓,作恶多端,为害一方,当着全县百姓的面,处剥皮萱草之刑,夷其三族,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待审查清楚后,发还百姓!”
“通判郑吉,企图谋害太孙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