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大敌当前,就算不想战,那也没脸走,更何况皇太孙还在这,万一出了点事,事后追究起来,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全部问罪。
“所有人上马!”
锦衣卫和宣府护卫全部翻身上马,手持武器,等待皇太孙一声令下,纵马杀敌。
朱雄英骑在马上,手持战刀,咆哮道:“冲过去,剁了他们,杀!”
说罢,立马朝着鞑靼骑兵冲了过去。
朱雄英的日子太平淡了,也十分无趣,平倭之战打了一年,他几乎没有亲自上阵杀敌,都是在后方坐镇指挥。
并不是他怕死,而是作为指挥官,他统帅三军要比上阵杀敌更重要。
如今遇到这种不需要指挥的小阵仗,他没有理由退缩,他比任何人都需要刺激,而战场上的厮杀正好能满足内心的渴望。
“殿下,臣来打头阵!”
常茂手持禹王槊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而且很是兴奋,他这一槊下去直接横扫一大片,无人能挡。
“樊忠,跟上去,去保护太孙殿下!”
李景隆有些担心,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太孙,这要擦破点皮,回头老爷子能抽死他。
宋忠带着锦衣卫跟在太孙两侧,他担心对方的骑兵会放箭,一旦有箭射来,这些锦衣卫会果断用身体挡箭。
朱橞也是有些后怕,更后悔来察看长城,如果太孙出事,老爷子也一定饶不了他,而且这还是在他宣府出得事。
随着两军越来越近,就在朱雄英卯足了劲准备大杀四方之时,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眼看就要杀到眼前了,这些鞑子骑兵竟然连马刀都没抽出来,看样子没有要战斗的意思,而且冲在最前面的那领头之人,一身盔甲花里胡哨,还披着红色的披风,甚是扎眼,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明军的盔甲。
要么这些人都是瞎子,要么另有隐情,这些人不像是来打架的,区区二三百人就敢攻打重镇宣府,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前面是谷王的军队吗?”身穿明军盔甲的将军大声喊道。
“这声音好熟悉……”
朱橞皱着眉头喊道:“我是谷王,你是何人?”
没等对方回答,朱雄英勒住缰绳,立马叫停部队。
这声音还能是谁,一听就知道是朱权这个狗日的和他麾下的兀良哈骑兵。
“十九弟,我是你十七哥……宁王!”
果然是朱权,李景隆顿时松了口气,宋忠却依旧吩咐锦衣卫保护太孙,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谁知道宁王会不会犯浑。
就当朱权看到锦衣卫时顿时惊讶不已,相距百米之时立马叫停了队伍,自己下马跑了过来。
那个骑马持刀的人竟然是太孙……
朱权不敢装大,立马来到朱雄英面前,十分恭敬的行礼。
“臣朱权见过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雄英把战刀扔给一旁的樊忠,骑在马上冷笑道:“十七叔当真是威风啊!”
朱雄英有些不开心了,自己血性暴发,正准备与敌人一决雌雄,结果发现竟然是自己人。
“臣没想到殿下会在此,这才冲撞了殿下,请看在父皇的份上……”
别看朱权在朱棣面前把朱雄英一顿数落,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皇太孙,其实他最害怕这个大侄子,在宫里的时候就被揍怕了,从吴王成储君后,那就更怕了。
“好了,皇爷爷挺忙的,就别说让他老人家再操心了,再说了,孤也没怪你!”
朱雄英翻身下马,来到朱权身边,指着后面问道:“你这是从北边来的?”
“是!”
朱权坦然道:“臣在大宁接到殿下的命令,立马率领一队精锐骑兵赶来,为了早些到,臣特意走了一条近道!”
这家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他所谓的近道就是放弃安全却路远的内地,带三百人就敢堂而皇之从鞑靼的地盘上过,真不知道该夸他勇气可嘉还是该骂他不知死活。
朱雄英又问:“既然你早就接到了孤的命令,那为何今日才到?”
朱权立马解释道:“臣在路上遇到一伙鞑靼的骑兵,而后与之交战,这才耽误了日子,请殿下恕罪!”
谁知朱雄英却问道:“胜了还是败了?”
“臣来时带了一千精锐骑兵,与鞑靼两千余人厮杀,最后以阵亡七百多人为代价,将两千多的鞑靼骑兵尽数全歼,算是小胜吧!”
二比一的战损,还不错!
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有夸大成分都已经不重要了,也没必要去查,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宁骑兵说道:“把你麾下的骑兵带过来让孤看看!”
作战勇猛的兀良哈,大名鼎鼎的朵颜三卫,朱雄英要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是!”
在朱雄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