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之人正是高阳郡王朱高煦,他冷声说道:“哪家的孩子?”
“你们是他妈的眼瞎啊,看清楚小爷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再说话!”
孔克说眯着眼睛,只见朱高煦身上赫然穿着绣着金线的朱红锦袍,隐约还能看到似龙似蟒的图案。
“龙袍!”
一名士绅惊呼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不……不是龙袍,是蟒袍!”
孔克说虽然年纪大,但眼神还挺好使的,只是心中有些不解,山东之地曾经有两位藩王,齐王和鲁王,但是这二人已经死了,这位身穿蟒袍的王爷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也没听说有就藩曲阜的藩王,这少年看这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难不成是老洪武的哪个小儿子?
“敢问阁下是哪位王爷?”
朱高煦顿时大笑起来:“艹,老东西这眼神从屁股又长回脸上了,你很有眼光啊!”
孔坚说眉头一皱,这少年桀骜不驯且满嘴脏话,毫无礼数,如同野孩子一般,除了身上那身蟒袍,哪有一丝王爷的风范和气度,越看越不像从宫出来的皇子。
“阁下到底是谁?”
孔坚说再次问道。
朱高煦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朝着楼下的士绅人群中砸去,并对着外面吼道:“兄弟们,干活了!”
士绅们全部愣住了,这位小王爷难不成精神不正常,又是摔盘子茶壶,又是笑又是吼的。
没等他们想明白,衙门门口两边的大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左边飞鱼服,绣春刀,右边黑盔黑甲,手持戈矛。
“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到!”
“虎贲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到!”
两路人马冲开百姓,将这三十多名老士绅围了起来。
“这……”
孔克说有些怕了,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的亲军会出现在这里,而那位王爷……那位王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已经走了过来,边走边笑,而且还是那种想忍都忍不住的笑。
锦衣卫,虎贲卫齐刷刷的行起了军礼,齐声吼道:“见过高阳王千岁!”
“哈哈……”
朱高煦得意的大笑起来,出门在外要的就是排场,他这个郡王比他那些贵为叔叔大爷的亲王都要威风有面。
“高阳郡王……”
孔坚说差异道:“大明朝何时多了一位郡王?”
朱高煦之前只有一位郡王,封地桂林的靖江王朱守谦,他是朱文正的儿子。
“艹,小爷封王难道还得给你这个老东西汇报啊!”
孔坚说见这位小郡王来者不善,只是说道:“不敢,不敢!”
“不敢?”
朱高煦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老棺材瓤子刚才很是厉害啊,本王在楼上看你们多时了,逼的韩老头跪晕在衙门门口,仗着人多喜欢欺负人是吧,好,你们来欺负欺负本王!”
朱高煦咄咄逼人,再加上这些锦衣卫,虎贲卫围着,那锋利的刀刃,尖锐的长矛银光熠熠,让人心中生寒,再加上这位犹如地痞一样的郡王,让这些刚才还威武不屈的老士绅们不敢说话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装他妈的聋子了,啊……”
朱高煦抽出锦衣卫的绣春刀横在孔坚说的脖子上,大喝道:“老东西,刚才就你喊的最响吧,像条狗一样乱叫什么,显着你能啊!”
“一条老狗罢了,我呸!”
“你在叫两声让本王听听!”
一旁的锦衣卫跟着起哄:“快叫!”
面对刀子,孔坚说吓得抖个机灵,但依旧一副义正严辞的说道:“我等并未有罪,即便你是王爷也不能随意伤人,你眼里可还有朝廷,心中可还有王法!”
朱高煦听后顿时大笑起来,笑的特别开心,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笑着笑着,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孤傲的神色。
“你给本王提王法,本王告诉你,天是我们朱家的天,地是我们朱家的地,你们孔家不过是我们朱家的家奴罢了,这狗肉也想上桌,你他妈的配吗?”
孔坚说气的全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于这样不讲道理的朱家恶王,自然也说不了什么,冷哼一声,抱着圣人牌位就要离开。
朱高煦大手一挥,锦衣卫立马抽刀拦了下来。
“你们这些狗东西,把韩老头欺负成那样,还想一走了之,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本王今个就让你们看看,敢反对我皇帝大哥会是什么下场!”
士绅们顿时慌了,有几个都在发抖,这小子是王爷,不是皇子就是皇孙,即便杀了他们也不会偿命,死了那真是白死。
“高阳王,你……你欲何为?”
孔坚说也有些怕了,声音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