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
凌飞路脑中闪过在天穹星时，听说过的用人血炼丹、将人折磨致死以得到痛苦的灵魂，用来帮助自己突破灵虚境等等诸多邪道武者的手段。
（难不成这圣绝派，还有对犯了死罪的弟子废物利用的习惯？）
看凌飞路的表情，石帆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不过作为执法队，他还有大把事情要忙，这一身伤也得尽快治好，所以他没空再给凌飞路解释什么。
反正这是个新弟子，过两天自然就能解开误会了。
闹出了这档子事，凌飞路也没兴趣继续再逛，便返回了预备弟子宿舍，研读刚拿到手的那本小册子来打发时间。
……
第二天，之前的领路师兄又跑过来，直接在楼下发动他的音功，将所有人叫醒之后，带领他们进入了昨天凌飞路看到的“圣绝派预备弟子修炼及教育学校”内部。
一行人被带到了中心大楼附近最大的广场上，台上一个中年人模样，自称校长的人，简单地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之后，立刻干净利落地进入正题：内外门考验。
而凌飞路也发现，来的人不止有他们这些新入门弟子，还有好几群从学校内的几栋楼中涌出的大批弟子，把原本十分宽敞的广场塞得满当当的。
（这些应该都是之前没通过的人吧？）
“准备！”随着校长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地坐下，而那些“老的新弟子”们，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就人手一张靠背椅，看来这趟考验中，姿势不是很重要。
“只需集中注意力想一件事即可，不管想的是你过去的经历、对未来的期许、或是干脆想修炼的问题，什么都行。”
凌飞路和所有人一同盘腿坐下，但他并没有按照校长的交代去集中精神想一件事，而是打开了信息视角。
“周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过……”
在信息视角下，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通道。
虽然说信息视角和他肉眼可见的范围一致，但在信息视角下，“位置”存在本质的不同，和现实的上下左右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所以他如今看到处于“前方”的通道，并不位于现实中的前方，而是某种在信息层面被具象化的，意识可以通过的裂隙或者通道。
“所以说，所谓的‘考验’，是要我们通过这个通道呢？还是不要被这个通道吸引走？”
这个问题，对于有志于通过考验，并第一时间进入内门的弟子，或许是个需要搞清楚的问题，但凌飞路完全不需要。
既然圣绝派用这东西来做考验，那里边必然是安全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毫不犹豫地控制信息视角下的自己，朝着通道“跳”进去。
然后，他就被弹了出来。
“看来，通过考验的标准应该是能够进入通道中了。”
不过这跟他都没有关系，在创造《繁华录》的过程中，他越来越喜欢上探寻未知的过程了。
所以，接下来他在信息视角下，用尽《逆元诀》中的一切手段，想要闯入这个通道，但都完全失败。
（也对，要是光靠逆元诀修为就能闯进去，就意味着只要修炼好这门功法，就能获得进入内门的门票，那逆元诀就不可能只是个辅修功法，一定会抢手得多。）
于是他换了个思路，开始一点点解析通道附近溢出的那些与正常的外界不一样的信息流。
（这是……好复杂的对应方式！）
这是一种能自动寻找与自身“契合”的意识的信息流，这一类信息流并不罕见，比如某些要靠特定人或功法的精神波动来开启的封印，就和这种信息流是同一个原理。
但原理归原理，圣绝派用来考验的通道可没那么简单，这玩意不仅复杂，而且凌飞路隐约感觉它有自己的意识，如果不是思想本就与其要求相符，想要靠伪造信息通过是不可能的。
短时间内……不，就算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没办法研究出骗过这些信息流的方法。
“到此为止！”
随着校长的宣告，通道从凌飞路“眼前”消失，这次考验结束了。
凌飞路看向现实的周围，绝大多数人都是满脸问号地左顾右盼，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只是在这里按要求坐了一会，还以为考验没有正式开始呢，怎么就宣布结束了？
“已通过考验的弟子，请勿随意向其他人透露相关细节，而还没有通过的，也不要想着靠别人的经验来帮自己。”
“根据我们历代的统计，知晓了考验内容的人，反而比不知道的人之后通过的比例更低。”
校长这话说得很随意，就好像虽然提了要求，遵不遵守全看自己，冲他这态度，凌飞路决定相信他。
结束之后，凌飞路才有闲心去观察其他人的情况。
信息视角中，在校长那句话发出后，他这一批上百人的新入弟子中，有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