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她没享受。罪,全是她受了!
老天爷呀,还不如当初,就让她死在那条河里算了!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账单?”林竹唯不死心追问。
“半年前开始的。”阿步解释道,“之前欠的三千两,酒楼直接送到了老夫人的院里。”
为了息事宁人,老夫人派人替她清了账。
为此,老夫人也对每家酒楼下了通碟,以后再也不会替她还一分钱的外账。如果,他们不想血本无归,就别再让她赊账吃食。
不过,酒楼可是各怀鬼胎:傅家家大业大,这点小钱对他们来说可是冰山一角。总不会真的看着少夫人,被外人追债吧?丢脸的还不是傅家?
好吧。林竹唯已经无力吐槽,心在滴血。
当务之急,还是先顾着眼前吧。
“你去找傅君……找账房先生,借套笔墨纸砚吧。”
最普通的笔墨纸砚也要三十文呢,她这个穷光蛋,不配花钱。
阿步应了一声,便往外匆匆走去。
走到庭院拐角处,乌二眼尖看到了她,便微微扬声招呼:“阿步,匆忙去哪里呢?见了少爷也不问好。”
阿步这才发现他们两人,便赶紧折返回来,对着傅君言恭敬作揖。
“少爷安好。”
“少夫人还好吗?需要叫大夫吗?”乌二问。
“少夫人不许叫呢。她自己包扎好了。”阿步解释了一番。
乌二听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少夫人亲自动手?”
“是呢。”
倒是傅君言长风玉立,剑眉星眸,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你这是要去账房?”乌二再问。
“是呢,少夫人命我去趟账房呢。”
听着这话,乌二已经有些不满。这个月,少夫人可是派人去了五次账房,提前预支了一百两呢。
这吃穿用度,可比少爷高多了,就差没赶上老夫人了。
傅君言抬眸看着远处,仍是默不作声。
反倒是乌二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少夫人又要预支银两吗?”
阿步赶紧摇头:“乌主管,您误会了。少夫人这次不是要银两,她只是让我去问账房先生借一套笔墨纸砚呢。”
听闻此话,傅君言神色多了丝讥讽:“不吃饭,改吃墨水了?可惜再多墨水,也盘不活捆捆枯草。”
阿步听闻,莫不敢动。
倒是乌二悟了意,催促阿步快步离开。
阿步不敢耽搁,去借了笔墨纸砚,便原话转达给了林竹唯。
好家伙!这是拐着弯骂她酒囊饭饱,是个草包呢。
可惜寄人篱下,这话再难听也得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