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嫲嫲道:“老夫人,少夫人果真是变多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手艺。您却因何叹气呢?”
“是呀。”傅老夫人感叹地点头,“看来以往是我错看她了。没想到她竟变得如此懂事大气。”
随后又皱眉不满地叹气:“不过还是要看她跟言儿相处得怎么样。成亲两年了,肚子还没一点动静。宋嫲嫲,回去你找找周大夫,给她开些方子调理调理。”
“是,老夫人。”宋嫲嫲应着,也安慰道,“老夫人身子要紧,也别太急,他们毕竟还年轻。”
“还年轻?也就你这么说。”傅老夫人面色变冷,“调理后若还无动静,我打算给言儿纳个妾………”
“祖母,这是要给谁纳妾呀?”贺之蓝端着糖水进来,笑意盈盈问。
“还能有谁,不就是给你家言哥哥。”傅老夫人脸色不善,“成亲两年多,勺若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再不行,我准备给他抬个妾侍,恐怕她也没啥好说的。”
说着,又对贺之蓝笑道:“之蓝,我瞧着月初就不错,一心一意待言儿。你觉得怎么样?”
贺之蓝也温温地笑着点头,但不知为何,若是细看,便发现她的笑意不及眼底,甚至眼眸深处还有些冷锐。
“祖母,月初妹妹确实不错,言哥哥也必是喜欢的。”
傅老夫人笑着点头,喝着糖水,突然道:“之蓝,你也不小了,赶明儿我也得给你好好寻一门亲事。你可有相中的男儿?姑母去给你说道说道。”
贺之蓝便羞红了脸,娇笑着摇头:“姑母莫要寻我开心。之蓝不嫁,之蓝就一直陪在姑母身边,姑母莫是要赶我?”
“你这孩子。女大当嫁,哪有不出嫁的道理。”
“姑母!”贺之蓝佯装生气,“我就是不嫁,您要再赶,我就去寺庙当尼姑去。”
“哈哈,你这孩子净会胡说。”傅老夫人被她逗乐了,倒是没再逼她,只当她是儿女家的娇羞,并不放在心上。
殊不知,贺之蓝脑海里却闪过一抹身影,久久地定格在她的心上,不愿离去。
闲来无事,钱月初又来了傅家别院,和傅老夫人打过招呼后,便和贺之蓝在亭子里闲聊。
“之蓝姐姐,重阳宴席准备得怎么样?”
“都筹备得差不多了。”贺之蓝浅笑,想起什么似的,道,“不知道妹妹爱吃螃蟹吗?到时候螃蟹到了,我着人给你挑些新鲜的送过去。”
“哦?傅郎不是向来爱吃螃蟹吗?每年你们都要准备螃蟹宴,不如留着你们吃罢了。我们今年府上人少,吃不了太多。”钱月初笑着回道。
“妹妹莫要客气。”贺之蓝道,“听言哥哥说,今年宫里会给府上赏一些九宫螃蟹,到时候妹妹可要尝尝鲜。”
“如此先谢过姐姐。”
正说着,有个婢女过来行礼,随后贺之蓝便走到一旁跟她低低说着什么。
钱月初隐隐听到“少夫人”“螃蟹”“螃蟹癣”这些词,便对身边的小蝶使了眼色。
小蝶心领神会,在那个婢女告退离开的时候,便也行礼离开,并悄悄跟在婢女身后,直到走到无人处,才拦停了婢女,并塞了些银两给她。
婢女见四下无人,接了银两,才低声把刚才贺之蓝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小蝶听闻,甚是高兴,掩下眼里的凶狠,快步回去,在钱月初耳边低声汇报此事。
钱月初眼前一亮,心里压抑不住激动,面色却如平常地和贺之蓝闲扯。
“之蓝姐姐,老夫人腿脚不利索,恐怕今年就不会去登高赏菊了。刚好过几天,我们钱氏绸缎庄各处的分铺都会送一些珍稀的名菊过来,我到时候派人给你院里送一些新鲜的来。”
“哈哈,这可太好了!我正愁着院里的花色过少,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贺之蓝笑得温和,很是高兴。
“姐姐莫要与我客气。夜色已晚,我就先回去,姐姐早点歇息。”钱月初便盈盈笑着告辞。
待走远,确定四下无人后,钱月初一改温和之色,面露凶光:“你确定没听错?”
“小姐,不会有错。刚才那个奴婢收了我银两,亲口说的。”小蝶神色也不善,“喻勺若容易得螃蟹廯症,所以她来询问之蓝小姐是否要改菜单。”
“如何?”
“听老夫人说螃蟹宴还是如常,喻勺若亲口说她会避开有螃蟹的菜式即可。”
钱月初阴冷一笑,咬牙道:“喻勺若,这可由不得你做主。”
再说回林竹唯。
“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阿步见林竹唯一身轻便的打扮,身后还背着一个草篓,奇怪地问。
“我去后山采些草药。”
傅老夫人的风湿还是比较严重的,若要改善,还是需要用一些药。她打算去竹峰山看看能不能采到一些合适的草药。
“采草药?少夫人您受伤了?我去给您请大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