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娇眨着骨碌碌的眼,笑着应。
“既是好亲事,你为何不嫁!”傅老夫人怒道。
斥得贺玉娇面红耳赤,羞愤不已,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傅老夫人咬咬牙,对上贺声钶闪躲的眼,简直是怒其不争:“当初他霍家如日中天,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时候,你去攀附人家,随便许下结亲的承诺。”
贺之蓝一颗心提了起来,隐隐猜出了个大概,眼神幽怨地看着贺声钶。
却见贺声钶被一顿斥责,羞得无地自容,喃喃道:“我……”
傅老夫人狠狠打断他:“当初你若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将贺玉娇嫁过去,你会三不五时带她登门拜访,出席霍家举办的各种宴席?”
“现在霍家眼看落败了,你不愿意玉娇嫁过去受苦,我之蓝就能受得了这些苦了?!”
傅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别以为之蓝性子善良,不争不抢就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是你养大的,你不知道心疼!”
有个响雷在贺之蓝的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了。
会溪城霍家,那个从事酿酒行当的暴发商?
前几年风头很盛,生意做得很大,甚至包揽了会溪城、京城不少酒肆食坊的供酒。
霍家酿的酒一度是京城各个世家子弟酒桌上的珍稀佳肴,一时风头无两。
但自从一年前,霍泉暴毙后,霍家各房只顾争夺家财,家族四分五裂,无心经营酒业,此后生意便一落千丈,已是强弩末路。
“我,我这不是来跟您商量来着吗?你何须发那么大火?而且霍家那小子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与之蓝也算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