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豚捏着紫玉魂牌,一时之间,神色阴晴不定。
区区一个灰袍预备弟子,连外门炮灰都不是,居然自称被金丹老祖收入门下,一步登天成了核心弟子。
听起来就像是发了癔症说出来的狂言!
可是这手里的紫玉魂牌却是做不得假,邬豚暗自从心,决定先稳一点。
只见转瞬之间,他的肥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笑容。
“贤侄勿怪,你这一身灰袍……本长老难免心生误会,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实在不是有意冒犯。”
“哼,这身灰袍不日便要换下,听说核心弟子是一身红袍么,不错,我很期待,想必到了那时候,一些有眼无珠之辈,就会学会警醒些了!”
梁萧鼻孔朝天,语气傲慢,活脱脱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人形象,可谓是一朝得志,十分猖狂!
邬豚暗地里后槽牙都咬得咔吧咔吧响,可一张大嘴却不得不咧开,附和着赔笑两声。
与此同时,心里倒是对眼前这小子所说的话,下意识地更相信了几分。
若非背后真的有人,给这小子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这么嚣张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紫玉魂牌还我,弄脏了你吃罪得起吗!”
梁萧不屑地瞥了邬豚一眼,伸出手来,还不耐烦地勾了勾手。
“哦,哦哦,贤侄收好!”
邬豚快步上前,将手里烫手山芋般的紫玉魂牌递了过去,却见到梁萧的手掌并未马上收回。
顿时呆愣片刻,不解其意。
梁萧不得不出声提醒,貌似不经意地道:
“邬豚长老,刚刚你那飞行法器下落时,震伤了我的肺腑,不知有没有上好的疗伤丹药?否则若是师尊问起,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邬豚脸皮一抽,犹豫片刻,掏出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梁萧接过去,掀开瓶塞轻轻一嗅,乏善可陈地道:
“清血丹,一阶丹药,成色不错,就是品级低了点,嘶,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似乎刚刚精神方面,因为承受不住长老的筑基威压,也受了损伤!”
“伱不要太……”
邬豚鼻子往外喷气,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但看到那枚如假包换的紫玉魂牌,却不得不咬牙取出了一个玉瓶。
这个玉瓶明显从包装上都要更高级一些,美玉制作的瓶身,有着保存灵气的功效。
梁萧眼睛微微一亮,伸手去拿,却发现被邬豚紧紧捏住瓶身不放,顿时叹了口气。
“邬豚长老,丹药都是身外之物,可万万不要,因小失大呀!”
听着眼前这人若有所指的语气,邬豚的心里滴血,却不得不一根根地,松开手指。
“明神丹,二阶灵丹!有增强灵识之功效。”
梁萧看了一眼瓶中丹药,顿时眉开眼笑,终于是收起了那恶魔一样摊开的手。
“真是多谢长老了,弟子刚刚回宗,还有要事处理,便不逗留了,勿送,勿送!”
梁萧心满意足地运起鬼影步离开。
“鬼才想送你,我的二阶灵丹!”
邬豚看到梁萧远去之后,脸色顿时阴沉得不像话。
正巧华松此刻悠悠醒转,看到外门长老在此,还是素来贪婪小气的邬豚,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有了主心骨。
他刚刚伤势过重,曾短暂晕死过去,并未看到梁萧取出紫玉魂牌的一幕。
当即眼珠一转,想到了一手驱虎吞狼的法子,于是对着邬豚喊道:
“长老刚刚可见到一个预备男弟子?他不过区区四灵根,却邀天之幸,得了机缘,想必宝贝不少……”
“聒噪!”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邬豚的火气瞬间被引爆,让他想起了刚刚自己的窝囊样。
只见他头也没回,猛地向后甩出一道法力匹练,击在后者头脸之间。
这一击势大力沉,将华松抽得双眼暴突,只见他赫赫两声过后,口鼻竟然渗出黑血来。
本就状态不好的华松,又吃了筑基长老的含怒一击,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断气了。
邬豚毫不在意,随后拿出缩小后的黑风葫芦,将华松的尸体吸纳了进去,地上只残留了一点血迹。
如此凶残的一幕,让四周拜倒的外门弟子更是心里发寒。
燕小蝶伤的不重,很快苏醒,此刻更是恨不得一直晕死过去才好。
“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么,也想吃本长老的鞭子吗,还不快滚!”
邬豚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走了在场之人,郁闷地走向一边,心里却仿佛记挂着什么。
一时半会有点想不起来了。
片刻后,回想起华松刚刚所言,四灵根资质……嘶,有点不对劲了!
邬豚眼珠瞪圆,那小子有点问题,就算他当真救得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