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称为将军的人半裸着上半身,胸前缠着白色的纱布,隐约还能看见一点血迹。
此人正是之前成王春猎事件是,曾助连城墨拿下理县的贺军,作为安王的心腹,他自然是被委以重任,守着安王手下如今为数不多的城池。
尤其是他现在守的这里,对于整个南方来说都算一道关卡,若是被破城,后面的安王等人将失去了防御。
“所有人,跟随本将杀敌。”贺军将衣服拢起来,伸手就去拿盔甲,随口就下令道。
“可是将军,外面燕家军足有十万人,我们才两万将士,守不住了啊。”
“是啊将军,不如我们先退,待将军与安王汇合后再做打算?”
“是啊,如今场面这样,出去御敌也只是白白送命罢了。”
贺军手下几个幕僚跟小将纷纷打起了退堂鼓,不是他们怕死,而是没必要去送死。
昨日他们贺将军出城跟那燕洵一战,还没过两个回合就被人家刺伤打下马。
燕家军也是虚伪的很,昨日还说北蛮军大敌当前,放他们贺将军回来让他好好想想要不要投降,说是燕家军不会亏待将才。
可这才过了一日而已,十万大军就兵临城下,二话不说就开始攻城。
这再如何易守难攻,那可是十万大军,一个小小州城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这不,才不过两个时辰,城门就已经破了,可见燕家军武器军备精良,这仗根本没法打。
贺军见手下人一个个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是,他到底不是个心狠手辣的,自己是得安王提拔照拂才有今日,可其他人不是,他想了想,还是安排一部分人退走去找安王汇合,他自己则是带着剩余愿意跟随的死战到底。
只是才打马跑到城门口,远远就看见一银甲小将骑在马上飞奔入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不说无一活口,起码是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继续打的了。
贺军瞳孔微缩,心中大惊,他已经认出来人是谁了。
可不就是昨日伤了他的人,如今燕家军的先锋将领,燕洵吗?
“所有人给老子听好了,投降不杀,如若不然,老子刀下不留人。”燕洵大喊一声,一把偃月刀虎虎生风,砍下一反抗者的头颅。
所有目睹者皆是一惊,对上燕洵扫过来的眼神,根本不用动手,心中已经是怯懦了。
战场上人命如草芥,杀人如砍瓜,大抵就是形容现在的燕洵了。
他继承了燕家无穷的大力气,再有良师教导从小习武,上了战场更是无所顾忌,以攻为守,根本就是一个大杀器。
跟他敌对的人,只看燕洵那无所畏惧的气势就吓得止步不前,已经是输了阵了。
此刻贺军手下的将士就是如此,别说那些人了,就是贺军自己,也是盯着莫大的压力打马上前,与燕洵对峙与城门口的街道上。
双方人马更是各自站在自家将领身后,手里紧紧握着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当然,燕家军这边气势恢弘,更加勇猛些。
贺军看了看自己身边散落的将士,再看看对面黑压压的燕家军,心中很清楚,大势已去,他能做的,不多了。
这种时候,贺军之前想的一切都成了空想,唯有殊死一搏。
“燕二爷,再打一场吧。”
“我若赢了,你们退出城门,我若输了,你砍下我的人头,但求放过手下这些将士。”
贺军冲燕洵一个抱拳,道。
“你一个手下败将,如何能与本将再约战,要么投降,要么,死。”燕洵根本就懒得搭理贺军。
能谈条件的,古往今来都是手中捏着筹码的人,贺军一个手下败将,城都被他破了,有何筹码?
贺军咬牙打马,他宁愿战死,决不投降。
转瞬间,贺军便冲到了燕洵跟前。
燕洵见这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偃月刀一横,直直的朝着对方马腿砍去,贺军大惊,坐下忙拉紧缰绳,战马嘶鸣一声,高高抬起前蹄......
一盏茶之后,燕洵刀尖上挑着一人高高举起,原本阳光大气的眼里满是威压,扫过对面敌军。
“贺军已死,尔等还不投降。”燕洵声音如洪钟,向着敌军残余扩散出去。
现场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弱弱的喊了一声。、
“我投降,我不想死,我投降。”
“我也投降,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
“我也是,我投降,不打了,我不想打仗了。”
......
就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有了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然后迅速扩散开来,原本要跟着贺军一起死战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选择投降。
他们不是不想跟贺将军一样死战,但势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贺将军死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