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服了我父亲跟镇南将军府亲眷,让我参军,教我武功,修炼内功心法,这些年我才撑过来,只是姑姑的事情,我很抱歉。”
霍泽欲言又止,漆黑的眼底卷上了淡淡雾气,让他在这一刻高深莫测。
“娘亲去世那年,你是不是来了尚书府。”
白锦书盯着霍泽。
娘亲去世后她生了两场大病,每次都及其凶险,外祖母带着舅母们彻夜守着她,可那时她总能听到耳边有一道少年的声音。
“是我,锦书,很抱歉,镇南有皇室暗卫,我能来西京的次数有限。”
霍泽点头,白锦书忽的闭了闭眼睛。
“那么周九思跟贺时年都认识我娘亲,对么,娘亲她与五大将的人相识,你们都叫她姑姑,对么。”
白锦书通透,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在济渡古寺周九思坐在大树上,根本就是为了接近她,还有后来的贺时年也是如此。
贺时年一心想让自己喊他哥哥,如此全都能说清楚了。
“是,我与周九思贺时年的年岁相仿,年少时我们三人都及喜欢缠着姑姑,姑姑教我们习武,传授我们内功,待我们于亲子无异。”
“当年皇上欲铲除五大将,是姑姑以一己之力破解了危机,从此后,五大将隐匿,但这些年皇上从未放弃针对我们,只待有一个突破口。春宴后,皇室定会有动作。”
霍泽低着头,眼底带着寒凉。
大胤皇室凉薄,五大将与定国将军府功高震主,若不铲除他们,天元帝的皇位坐的不安心。
只是他忘了,将这些武将铲除,大胤王朝的脊柱也就塌了,一旦他国铁骑来犯,谁人敢再豁出性命保家卫国。
正是看出天元帝狭窄的心思,当年先皇才赐萧君策铁卷诏书,只是当今圣上终归辜负了先皇一片苦心。
“那么,我娘亲到底是如何死的。”白锦书的心忽的跳的快了些。
这一切为何前世她全然不知,霍泽他们也并没有来西京,为何,为何重生一世他跟周九思还有贺时年都来了呢。
这与前世事态的发展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双生命格。”
霍泽对上白锦书的眼神,这一瞬间仿佛看透了什么,又有所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