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意见?”
楚逢时盯着伙计,满脸凶狠,伙计浑身一抖,赶忙摇头:“没问题,不知你们要买多少粮米?本店今日售卖的粮米有限,只卖一千斤。”
一千斤粮米被百姓一分,每家只能买到几斤粮食,吃上两三日就还要再来买。
百姓们心中不满,却也没有办法。
谁让满仓粮铺横行西京这么多年,是西京粮米之首。
“那我们便要一千斤好了,庞勇,来算一下一千斤粮食该付多少银子。”
徐家成拍了拍楚逢时的肩膀,对着庞勇挥手。
庞勇从怀中掏出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的很响:
“按照大胤如今稻谷的收购价格,从农户那边收来的粮食按照八钱一斤白面、七钱一斤黄面以及五钱一斤杂面的价格卖给商队。”
“商队将粮食运到西京,路程加上人力,以一两银子一斤白面、九钱一斤黄面、五钱一斤杂面的原价卖给商铺。”
“路程迢迢,必然有一些坏了的粮食,因而西京粮铺售卖的粮米价格姑且就按照一两三钱一斤白面、一两银子一斤黄面,五钱一斤杂面来算好了。”
庞勇摇头晃脑,说起话来卡都没卡,口才也是及6的。
以前在庞家的时候他总想当个账房先生,但不是被他父亲追着打,就是被母亲念叨,这才不得以放弃了。
如今再拿算盘,没人比庞勇算的更准。
“所以一千斤白面到底是多少钱?”楚逢时催促,庞勇又皱了皱眉,拿着笔走到满仓粮铺门前一个刚买完粮食正在看热闹的大娘篮子前。
“嗯,粮铺的粮米都是白面与黄面还有杂面一起参和着卖的,黄面有颜色,杂面颜色浅但口感不好,所以杂面倒是参的更多一些。”
“旱灾当前姑且也不管那么多了,所以,粮米应当以九钱一斤的价格来买,那么也就是九千钱银子,折算成银子,就是九百两。”
庞勇又在扣算盘了,嘴中还嘀咕着,那伙计像是见鬼一样看着庞勇,手抖个不停。
这些人是如何得知他们是以怎样的价格进的粮食。
居然还将最后的价格算出来的。
完了完了,这事他应付不了,得找掌柜的。
“九百两银子,给,将粮食都搬出来吧,若你们的人手不够,我们自己带了人。”
楚逢时掏了银子,往那伙计怀中精确一丢,挥挥手。
那伙计抱着银子,像烫手山芋,嘴角蠕动个不停,转身去里面找掌柜的了。
徐家成眯着眼,往轿子内看了一眼。
只见轿帘晃了晃,他又咧嘴一笑,状似惊讶的往满仓粮铺内猛的一窜,伸手抓出了一人;
“呀,掌柜的?你怎么在门后躲着,本公子还以为是粮铺进了贼。”
满仓粮铺的掌柜的是一个身高短小、长相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衫,被徐家成拽出来,龇牙咧嘴的,一个劲的将自己的手往外抽。
“粮铺小,小人刚出来,大人应当是看错了。”
掌柜的解释,十分圆滑。
“哦?原来如此,那应当是本公子看错了,那既然掌柜的出来了,那么本公子便让人装粮食了。”
徐家成笑的很假,掌柜的立马变了脸,“大人,小人知道您授命赈灾,但粮铺有规定,一次性不能售卖那么多粮米,一个人也就七八斤粮米。”
掌柜的为难,眼底毫无惧怕。
他头上有举国公府顶着,这几个纨绔来了也是不怕的。
他们有禁军,举国公府有黄金卫,还用怕他们么。
“至于大人们想搬粮食,我们自然也是有人手的,来人。”
掌柜的笑着,唤了一声,只见十几个身穿便服,手上却拿着黄金刀的大汉从粮仓内走了出来。
那些人虽然穿着寻常的衣服,但人们认识他们手上的刀。
手拿黄金刀,这些人是举国公府的黄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