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举国公府,纵容永欢公主,我等恳请重罚举国公府!”
“对,我等恳请重罚举国公府!”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跟着应和,几乎是一呼百应。
林应站在举国公身边,若非被举国公死死的拉着,只怕就要发狂了。
他的眼眶猩红,虽然永欢现在的模样十分惨淡,但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举国公府会不会受到牵连。
圣上一直在想办法找举国公府的把柄,现在被永欢这么一闹,只怕举国公府怕是要保不住了!
林应眼眶通红一片,盯着白锦书,眼底已经带了杀意。
“我们军侯府与举国公到底有什么仇,就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才行么,我儿都死了,举国公还要他们不得安息,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就非要要了我们的命不可么!既然如此,我就如了举国公的愿,左右我没了儿子夫君,早就不想活了!”
周围百姓闹成一团,白四夫人伏在尸体上,看着地上已经掉出的尸体,她擦了擦眼泪,嘶吼的盯着举国公,然后猛的起身,撞向了举国公。
林应见她冲了过来,下意识的拉着举国公就躲。
“砰”的一声。
白四夫人撞在了举国公身后的棺椁上,撞破了脑袋!
“四嫂!”
“娘!”
阮婉跟白韶容嘶吼一声,随着白四夫人这么一撞,白大夫人跟白二夫人也飞快的撞向了棺椁。
“大嫂!”
“二嫂!”
“二夫人!”
无数的喊声宛若惊雷,炸的举国公再次措手不及。
“举国公大人以为自己手上握着黄金卫的兵权便可以随意的践踏白家妇孺么,别忘了,将军们虽然不在了,但是大胤的将士中,仍然有不少白家军的将士!”
“他们都是从将军府出去的将士,若知道你们如此对待白家妇孺,且看他们答应不答应!”
白桦嘶吼,狠狠的盯着举国公。
举国公眼前发黑,白四夫人撞棺椁的血喷在他脚上,几乎让他难以呼吸。
“父亲!”
一想到种种可能,而自己又无法扭转,俨然已经成了一局死棋,举国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之前他还死死的拉着林应的手,生怕林应再做蠢事。
“姑姑,今日白家人的殡不出了,如果圣上不给白家一个交代,那么圣上便等着命人将白家人所有的尸体抬出去吧!”
白锦书闭了闭眼睛,也晕倒在了地上。
看见白锦书也晕了过去,百姓们都惊恐的盯着她看。
“皇室欺人太甚,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常理!”
“到底是皇室惨无人道,还是老天无情,这是要白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啊。”
人群中有人刻意引导舆论,所有的百姓们都围在此地,不肯散去。
白韶容阴沉着脸,白二娘见状,赶忙给白画屏等人使了个眼色。
“父亲二哥,你们为何要狠心抛下我们,从此后,白家妇孺们再也没人守护了,所有人都能在白家人身上踩上一脚,所有人都能肆意欺辱军侯府的人,若你们在天之灵能看见我们,不如就将我们带走吧。”
白画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看着她尚且稚嫩的脸庞,百姓们眼眶猩红,干脆形成一个保护圈,将白家的人都护在里面。
一百二十口棺椁本来就多,停放在街道上,又围满了人,一时间,西京街道陷入瘫痪中。
而远在皇宫的天元帝听着侍卫的回禀,久久的没出声,然后便龙颜大怒,晕了过去,整个朝堂混乱一片,大臣们不得已,只得命人去摄政王府,寻萧君策。
摄政王府,木槿院。
暗一跟暗二守在卧房门口已经整整一夜了。
自从昨日回来,萧君策便将自己关在卧房内闭门不出。
除了白家的消息外,任何消息都不得传来。
暗一不免有些心急,忽的,暗十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着暗一耳语一翻,暗一瞳孔一缩,赶忙推门而入。
卧房内一片昏暗,萧君策坐在床榻上,凤眸微垂,骨节分明的手掌摸着床榻,眼底一片温柔眷恋之色。
“王爷,大姑娘她又受伤了,永欢公主当街行刺,刺了大姑娘一刀。”
暗一哑着嗓子回禀。
萧君策摸着床榻的动作一顿,凤眸中有阴沉迅速聚拢。
“王爷,暗十三来报,说大姑娘是真的撑不住了,她身上大大小小数百个伤口,是真的昏了过去,王爷若再不过去,大姑娘可真的就要不好了。”
暗一着急的不行。
他不懂,为何好好的两个人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为何王爷又要极力隐瞒蓉城一事。
到底他在瞒着大姑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