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听着耳边的动静,还有从大都督府外传来的书生门的声讨声,杜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外面的书生人数如何?”
白锦书手上的动作不停,杜强立马回道:“国学院的学生,几乎来了一半,人很多,将大都督府的府门堵的水泄不通。”
“嗯,那是时候教教那些书生何为世道了,将书信拿出去吧,书信一出,国学院那些放任书生来闹的老家伙们也要受罚,通知江离朔,让他准备好暗中接手国学院夫子的职位。”
“咔嚓”一声。
葬生果被白锦书剪了下来。
果子已经熟透了,红艳艳的,用手一碰,满手鲜红,像是血一样浓稠。
“是,大都督。”杜强点头,走到桌案边,将那封书信拿走,看着白锦书的背影,又道:
“大都督,贺小王爷命人传来消息,说是不日即将到京,还有西凉太子上官玉继位在即,早就命人送来书信,邀大都督前往西凉参加继位大典。”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锦书的声音淡了许多,她推开窗户,外面书生的叫喊声更大了,她不由得嗤笑一声,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些书生在听到书信时的表情。
“是。”
杜强抱拳,行色匆匆的朝着府门而去。
大都督府门口,以胡岩为首的一众书生各个义愤填膺,手上拿着自己写的声讨信来声讨白锦书。
“白锦书乃是佞臣,她先后逼死柳老黄老,此等佞臣,有何颜面当这大都督的位置,有何颜面坐拥大都督府,白锦书,出来,你祸国殃民,出来,出来!!”
胡岩气的都要炸了,书生中,尤属他最激动。
黄石早些年有恩与他,要不是黄石,他根本就不能在国学院读书。
黄石的死,将胡岩跟国学院弟子最后一根神经扯断了,让他们不顾生死也要给黄石讨一个公道。
“出来,白锦书出来,你不出来,是心虚了么,此等佞臣,人人得而诛之!”
书生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一些百姓看着这群书生,本来就生气,在听到他们说白锦书祸国殃民的时候,忍不住了:
“住嘴,你们这些无用的书生,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了大都督她祸国殃民了,我等只看到大都督她推行的一切律法都惠及百姓,怎么,那黄立养外室,难不成是大都督让他养的么?黄立玩女人,难道也是大都督让他玩的么?”
“还有,黄立纵容外室的亲眷杀人夺房,难不成也是大都督让他这么做的?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良心也没了,你们一群书生,成日里只知道说两句酸诗,可曾看过人间疾苦?”
一个壮汉指着胡岩就骂,胡岩扭头,怒吼一声:“白锦书逼死黄老,黄老一声清廉,黄立犯错,与他何干。”
“就说你这书生读书读傻了,黄立是黄老的孙子,此等大罪,总要有人被惩罚,黄老为了自己孙子的命着想,甘愿定罪,你们倒是好,要是正义,那你们怎么不替黄老去死呢,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了,你们有何脸面指责大都督,黄立杀人了,难道不应该偿命么,黄家背上了人命,难道黄家人不该偿命么!难道我们百姓的命不是命么,我们的房子,就不是房子么!!”
百姓们的声音比书生们的声音更大声,一番话说的书生们的脸都白了,纷纷下意识的看向胡岩。
他们是被胡岩鼓吹的跟着一起来闹事,他们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想到这一茬。
“说的好,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群酸腐的书生们,睁大眼睛看好了,此乃黄老的罪己书,他是以死谢罪,不是大都督逼死的,大都督为民着想,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怎么,黄家人犯法,还惩戒不得了,你们此举,是说黄家可以居功自傲,犯了错也不用罚么?”
大都督府的门打开,一封书信甩在了胡岩跟书生们的脚下。
“黄老亲笔书信,你们睁大瞎了的狗眼看清楚了。”
杜强跟徐家成齐齐走了出来。
徐家成冷哼一声,看着胡岩煞白的脸,声音更冷:“你们一群书生,当众闹事,向朝廷一品官员泼脏水,蛊惑人心,现在真相摆在眼前,你们就要为了自己的错接受惩罚,来人,将这群书生给本官压到绣春营中去,本官倒是要去问问他们的夫子,就是这么教他们的?”
徐家成说着,大步往国学院迈去,胡岩跟书生们很快就被绣春卫给压走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杜强冷笑不止。
国学院的老家伙们自以为聪明,这下被砸脚了,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