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身体似是遭受过重击,加之又连番操劳、情志郁结……唉……”
林湘儿说到此处,一脸难色,又大大叹了一口气,叹的唐乐兮觉着自个儿的脸皮像是被上了层冰涅子——完全僵住了!
而唐大叔、唐大娘更是夸张,满眼噙泪,像是在拼命的蓄势,随时随地都准备好好的“嗷“上一嗓子……
双宝紧紧的攥着小手,巴巴的望着她的“湘儿姨姨!”
“你这眩晕之症乃为中焦瘀滞,横膈积水所致,我给你开了一副苓桂术甘汤,此药你每日每顿膳食后服用,连服三日,等三日后我再与你把脉,到时看看是否要调方子。”
说完,林湘儿一副稳重中带着老练,自信中带着嘚瑟的傲娇笑脸微微清扬。
“所以……我这疾病并非重疾?”唐乐兮小心翼翼的问着。
“重疾?!”林湘儿眨了眨眼,“我何时言说过重疾……”
唐乐兮翻了个白眼:你这嘴中是未曾言说,可是你全身上下不都在唉声叹气吗?!
“乐兮姐姐,医者不打诳语啊!此病确实不好医治,可你遇到的神医再世的林湘儿……定能药到病除、包治百病的!”摇着头晃着脑,林湘儿一副颇为自得的样子。
唐乐兮斜睨着她一眼:确定是神医不是影后?!
“那阿娘没事了?!”双宝大眼睛锃亮锃亮的,对着林湘儿直忽闪。
林湘儿点点头:“当然……没事啦?!”
双宝瞬时开心的手足舞蹈,两只小手各拉着外祖父、外祖母,兴奋地直蹦哒!
唐大叔、唐大娘也一脸欣慰的抹了一把脑门上被硬生生吓出的薄汗,眼巴巴瞅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枫叶,眼观鼻鼻观心揣好方子,疾步出宅邸的背影——若非她颤抖不已的肩膀,他们还真是以为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见林湘儿发言虽然大喘气了一回,可好歹让唐大叔、唐大娘和双宝都消停了下来,不再哭哭啼啼一副天塌下来似的表情了。
唐乐兮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道谢道:“咳咳,无论如何,现下身子不太爽利的事还是有劳湘儿了。”
林湘儿不疾不徐的收拾起了四宝,瞥唐乐兮一眼,唇角微扬,笑道:“那乐兮姐姐说说吧,这几日跑下来,唐大叔的铺子你可有主意了?
唐乐兮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已想好了。不过,此事还需湘儿助我……”
……
自从唐乐兮拉着林湘儿在院落一旁嘀嘀咕咕、连比带划一顿后,翠鸣惊奇的发现自家少主立马换上了一副跃跃欲试、神秘兮兮的神情。
使得一向心思奇巧又兼具沉稳干练的翠鸣好一阵发愣。
至到少主一脸神秘莫测的丢下一句话:“翠鸣,你稍后和枫叶、马家兄弟言说一声,明个儿我等去城南演一场好戏去!”
翠鸣只觉眼前一黑,少主怕是又要整活了……
翌日辰正
明启等人已在林宅的朱漆大门前候着了。
这次,非但唐大叔、唐乐兮率先出了宅门,连林湘儿也被翠鸣等人簇拥着一同跟随着出了宅门。
随着林湘儿抬头挺胸,身姿灼灼的移步近前时,明启神色倏然一亮,摇着扇子,两眼发光的打量起她。
“今日林郎中这水田衣绚丽明媚,衬的整个人精神焕发、端庄秀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明启惊讶的围着少女转了一圈,不吝溢美之词的夸奖道。
林湘儿目不斜视抬了抬眼皮,心道这白包子总算开了点窍,会说好话了!
“我自有要事在身,至于是何喜事——我为何要与你言说?”
林湘儿笑眯眯道,一扭头,“乐兮姐姐,我先去袁府诊治。你与我相说之事,等我出了袁府后,一定办到!”
唐乐兮笑着点头示意,与众人目送林湘儿步步生莲的上了袁府的轿子。
在马宪的一声“起轿”高喝下,几名粗壮的轿夫抬着轿子向巷口亦步亦趋的走远。
“你真的想好了?看了城里那么多家铺子,还是定走马街的马家铺子吗?”明启收回了看着小轿渐渐消失的目光,转头笑问道。
唐乐兮淡笑不语,在双宝奶乎乎的小脸蛋上轻嘬了一口,便与唐大娘话别后,就示意唐大叔、明启一起上马车详说。
果然,一上车就见吉安倚着车窗环胸假寐,直到众人坐定后,才缓缓睁开了黑漆漆的一双凤眼,不怒而威的气势隐隐散发出来。
明启一屁股坐在了一侧,啪嗒啪嗒的摇着扇子,向明晴道:“走,去走马街。”
……
“乐兮,你不说走马街的铺子掠房钱太高,赁居划不来吗?”
唐大叔一头雾水,他记得走马街的马爷可是口气硬的很,一点还价的余地都不曾给。
“嗯,是太高了。不过,等掠房钱降下来就无碍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