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马爷面色沉凝的一步踏入偏院厅堂,众人立马起身行礼。
“唐管事,林爷妥妥的送走了。”马爷坐上正位,急急的看了过来,“走马街的那些掌柜可是说了些什么?”
“应会再来相谈的。”唐乐兮微微一笑,“与昨日一样,烦请您避开就成。”
马爷明显松了一口气,捋了捋山羊胡,盯着唐乐兮打量了半晌,“唐管事……是如何得知老夫与林爷颇有交情的?”
厅堂倏然一静。
“猜的。”
唐乐兮端起茶抿了一口,“没想到猜中了。”
这算什么回答,众人皆无语的看向她,一时厅堂中只剩下明启摇扇的刺啦刺啦的扇风声。
“如何猜的?”马爷立刻问出了众人心底的疑问。
唐乐兮扫了一眼众人眼含期待的神情,缓缓的放下茶盏,看来若不加以言说,此话头眼看是过不去了……
“之前数日,为了寻适合的铺子,我与阿爹几乎跑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闹事街巷。当然,也寻到几处与马爷您的铺子差不多制式的铺面,钱银比之走马街,低廉许多。”说完,掀了掀眼皮,看向了唐大叔。
“是啊,俺还有蛮中意的铺子呢。”唐大叔咧嘴一笑。
“如此?”
马爷笑了,“那为何还选走马街的铺面呢?”
“一半为多方考量,一半为……此堂而皇之加盖的屋檐、披檐。”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放下茶盏,思索起来。
马爷沉默不语,手指轻轻的叩着一侧桌案。
“除了瑞阳街外,无论是城北的天竺街、还是城西的染房街,甚至于城东的正府街、桃溪街所有闹市街巷,皆无加盖的屋檐,可偏偏走马街却有……”唐乐兮停顿了一下,“且观其外观,因有不少时日了。走马街地处城南,离县衙最近,若城里统一以令行事,为何独独漏了出马街?”
“所以?“马爷点了点头,“认为老夫在县衙多有打点……可为何认为是林爷?”
唐乐兮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咳、咳……唐某只识得林爷。”
此言一出,众人顿染惊愕之色,敢情真是瞎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