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抽空回我一下好吗?”
断断续续一个小时过去,南禾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回复。
她隐隐觉得不安,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山石垮塌被困?信号塔也倒了?
后半程多是隧道,隧道不可能有问题吧?
平江大桥应该很安全吧?
越想越乱,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恐怖,只能不断暗示停止这些猜想。
寒风吹得人麻木,南禾也没了表情。
她感受不到冷了,胡思乱想时心脏会狂跳,平静下来又似乎过于缓慢;
她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脑海里却走马灯似地放映起两人几年来的过往。
她向来是个有些悲观的人。
时间流逝,南禾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通往十一舍的路口,周围的人来了又走,少有人为看红枫稍作停留。
或许他下一秒就会出现在那个路口,或许他此时刚进校门开始爬山。
这么想着,南禾一秒也等不了,立刻合上书往校门口疾步走去。
来来往往的人中并没有夏木安的身影,她呆滞地望着左边的路,幻想他下一刻会风尘仆仆地向她跑来。
好心的门卫大叔走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南禾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奇怪。
不知何去何从之际,她突然看向手里的书,想起明天要考试了。
这学期博物馆那边的工作得结束了,至少当面去说一声吧。
说来遗憾,鼓起勇气“攀”上的高枝才去五六次就要结束了,也不知道下学期还要不要她。
南禾暂时收起担忧,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博物馆大门。
经理和同事们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理解学校的安排,也理解南禾寒假想要回家的决定,最后还答应她下学期可以继续来,干得好可以涨工资。
穿透云层的日光晃眼,半数愁云消散。
可她来不及庆幸又要赶回学校开最后一次班会。
一切结束回到寝室已经是五点半,钟语潇看她一直没精打采的样子直接问道:“被人放鸽子了?”
从十一点多到两点多,她们在天台八卦看得清清楚楚,南禾一边看书一边望着某个方向,结合她今天的反常,百分百是在等人。
南禾也不想狡辩:“算是吧。”
阚景芸也凑过来:“男的女的?你精心打扮吹着风等ta几个小时,竟然不来?没个理由吗?”
“没有。”
钟语潇默认是男生:“他最好是腿突然断了忙得来不了,不然你永远不要原谅他。”
南禾没接话,不来就不来吧,放鸽子就放鸽子,他的腿很重要,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