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礼貌地认真看完,忍不住开口:
“姐,最近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大街小巷还有学校都在发这个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我们西南这一片有个作孽不少的拐卖团伙。”
南禾:“明白了,谢谢。”
旁边的绿衣服阿姨搭话:“我听说还犯了命案,简直不是人。”
“那可不,听说是年前的事,离我们不远,在青光县。”
“说是还有个小伙子见义勇为,被捅死了。”
有人试图澄清:“越传越悬,我亲戚在现场看到的,没伤到要害,没有人说去世了。”
“我熟人是那个医院的,听说小伙子在首都念的还是好大学,可惜几天都没醒……”
三人争论不休,南禾并未关注到细节。
她越听越迷糊,去世这种信息也有人乱传吗?
主人公知道了会被气死吧?
呸呸呸,乌鸦嘴。
见义勇为,长命百岁!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要迟到了,她跟三人匆匆道别后就往前面的博物馆跑去了。
下班前半小时,阚景芸发消息说要来找她一起吃饭,南禾自然答应。
她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钱都花在吃饭和买书上了。
两人会合,阚景芸说她今天太孤独了,要吃烤鸭,挺贵的首都特产美食。
“你们上次去首都研学吃了吗?”
“吃了。”
“怎么就没想着给我带一点?”
南禾微笑着看她,“现做的更好吃吧……这位同学去旅游想着给我带特产了吗?”
阚景芸理亏,立刻转移话题:“嘿嘿,不说这个……
你好不容易去一趟,没去看看那个老同学?你看我们室友,老同学来找她,开心得两天都不回寝室。”
她不想提起:“行程赶,没去”
“好可惜哦。”
南禾安静吃饭。
阚景芸在刷视频,看到有趣的还会笑出声,随后再顺手分享给陈忆阳。
看着界面上都是自己的消息居多,对方往往只回几个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陈忆阳,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坚固的革命友谊马上就要破裂了。”
“怎么了?”
阚景芸放下筷子:“最近两三个月,他就过年那几天正常,其余时候发消息几天都不回的。”
“不愧是兄弟~”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南禾想直接问,又不知从何开口。
阚景芸自己笑了,“是不是误会了?别瞎想,我俩都快桃园结义了,我就是单纯讨厌有人不回我消息。”
南禾想起那段日子:“我也讨厌。”
“对吧……”
平江边已经不冷了,对岸山坡灯光绚烂,江色也跟着璀璨,在夜色里迎风散步,好不怡然。
阚景芸玩得开心,迟迟不想回去。
南禾想起白天听到的事,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
晚上,她久违地梦见了夏木安。
这次没有凄凄惨惨,大致是真实发生过的高二运动会画面。
梦里南禾马上要去比赛丢铅球,夏木安却拉着她一直喋喋不休。
她目光混沌,也听不清他说的话,便觉得耽误时间很烦,最后她忍不住喊了一句:“停,别说了!”
夏木安有些委屈,却未停止,“你认真听,前年就有人把脚背上的跖骨砸碎了……”
南禾转头看见都有人开始比赛了,于是更加着急。
大概跟梦里找厕所一样急……
然后醒了。
她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对自己很无语。
不争气,居然梦见他了。
南禾再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嘴硬的人。
正如这学期每次看书时,都不习惯少了那个书签一样。
可惜某些人梦里叛逆,现实倒是听话得很。
说拒绝时不用顾虑她的心情,就真的没顾虑;
说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
无所谓,她绝不会主动和他有交集。
——
开学两个月,夏木安也复健了两个月。
他的休学手续办得很顺利,但为了减小以后补课的压力,他这学期依旧在同步学习一些理论课程。
有的老师会答应,还好心帮忙录网课发给他;
有的老师比较严格,一学期内几次考试都必须现场参加,那就没办法。
脑震荡后遗症的影响已经很小,这么久都没再昏迷过,偶尔头晕都算小毛病了;
手腕也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下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够弯曲较大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