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众人视线。
“毛头小子,自不量力!”
汤唯深吸一口气,平复着体内的浓浓倦意,他的脸上带着怒气,因为这一掌,积攒多年的灵气再次消耗一空。
大堂内,尹馨浬与李献中的脸色同时一变,在二人的感知中,刚才承受攻击的如果换成他们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那种力量,宛若天人,已经不属于武道范畴了,不可直视,无法争锋。
尹馨浬秀拳紧握,紧张的看着院子中灰尘的扬起的地方,如果程元道真的出事,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也要为他报仇。
汤唯目光冰寒,正在帮汤雄义治疗伤势。
就在这时,一道锐利的破空声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噗嗤!
剑刃贯穿胸膛,带出一道鲜红血液。
“怎么会......”
汤唯转过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几近昏厥。
烟尘散去,院子中一个房屋大小的深坑显现出来,程元道负手而立,站在大坑边缘,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你竟毫发无损......”
汤唯捂住胸口伤口,满眼不可置信。
他刚才那一掌的威力,足以斩杀任何入道境修士,甚至真灵境也未尝不可重创。
“汤唯,尹家主母的‘怪病’是你做的吧。”
程元道淡淡的质问声传来。
“什么!”
此话一出,大堂内的百官顿时震动,原本神色复杂的户部尚书尹国立直接冲出人群。
“元道,你可有证据?”尹国立目眦欲裂。
尹家主母名为宁兰,也就是尹国立的妻子,尹馨浬的母亲。
自从妻子三月前患病,他几乎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日日夜夜守在宁兰身边照看,头发也在短短时间白了大半。
“呵,证据我自然有。”
程元道看了一眼老丈人,现在叫自己名字倒是叫的挺亲切。
他手中搓出一缕稀薄白气,一把抓过身受重伤的汤雄义,直接把白气弹进他的胸口。
汤雄义面色狰狞,仿佛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他在恐惧。
下一刻,汤雄义的脸色就变得苍白无比,原本旺盛的宗师气血,在这一刻像大坝决堤,倾泻一空。
汤雄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在极速衰退,力量莫名消失不见。
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身体虚弱的老人。
“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汤唯捂着胸口的伤口,脸上又惊又怒。
“你怎么还装起来了?”程元道面色古怪,随即抬头询问:“尹伯父,您看看武安君现在的症状,是不是和伯母一样?”
“不用看了。”
尹馨浬走到程元道身边,美眸中满是愤怒和杀意:“娘亲三月前突然气血衰败,病症和现在的武安君一模一样!”
程元道内心复杂的看着眼前女子,点点头,柔声解释道:“这就是此方世界的凡人,吸纳灵气的后果。”
“灵气?”
李献中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汇,有些疑惑。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我们汤家干的。”汤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开口。
周围百官竖起耳朵,大气都不敢出,站在大堂内充当观众。
程元道呵呵一笑,一把抓过颤抖的断剑:“我们这片天地,除了国师和你这样的人,便只有这些残破的法宝中蕴含灵力。”
“我观整座京城,除了这把断剑和你,便只有皇宫中残存有法宝和灵气气息,而我大夏明面上的修士只有国师一人,你说这事不是你汤家干的,难道会是陛下和国师干的?”
一系列的巧合已经无需证明,凶手只不过借用了一个凡人不可触及的认知,便在背后导演了这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