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唐南城站在凌月旁边，声音低沉。
凌月微微转头，疑惑的眼光看向唐南城。
唐南城看看控制室的面板上面，犹豫片刻。
凌月见状，皱了皱眉头：“说，没怎么回事儿？”
唐南城咬咬牙，这个时候，钱子林受伤的事儿本就不能让凌月知道，但是他是凌月的助理。
“钱院长受伤了，现在在第一军区医院。”
什么？
凌月刹那间瞪大了眼睛，拿着文件的手颤抖着。
想着，凌月忍不住握了握拳头，低声问道：“伤得如何？可有生命危险？”
唐南城摇摇头：“还不知道，我只查到昨晚进的医院，但是钱院长的级别，我这边查不到医院中的情况。”
她看看在场的人，所有人都在等着许卿宇渡过雷云，若是此时她离开，许卿宇能不能听命令是个未知数。
一旦出现什么事儿，那飞机上便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想罢，凌月闭了闭眼睛：“你先去备车。”
此时，飞机上，正在驾驶的两人瞬间躲过了一团雷云，但是前方还有乌压压的一片。
李肱成：“卿宇，要下吗？”
主驾驶上的许卿宇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架飞机是很多人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若是被国外发现，那么外交上面的压力非常大，甚至可能狗急跳墙，对基地或者生产地进行破坏。
可若是不低行避过雷云，那么这架价值连城的战机可能永久损坏，再也无法使用。
“凌院士！”
凌月回神，立马从看向唐南城的目光转向飞行轨道上。
“这两人怎么回事，”凌月低吼一声，发现就发现了，大不了下一次更新快一些，可他们俩都是龙国少有的飞行人才。
“001，我是控制部，我现在命令你们进行低空返航，收到请回复。”
声音传到驾驶舱内，许卿宇咬咬牙，问道：“肱成，你怕吗？”
李肱成用眼角看了一眼许卿宇：“我要是怕，当初就不会过来了。”
“好样的。”许卿宇笑道：“报告控制部，Z-01号战机即将突破红线，完成急向转弯等任务，无法低行返航，无法低行返航，001汇报完毕。”
说完，两人快速检测身上装备，只有十秒的时间。
而凌月闻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什么即将突破红线，明明是这两人想直接从雷云中穿过。
众人吓了一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凌月生气。
测试工程师小心地问道：“凌院士，这怎么办？”
凌月深吸一口气，快速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若是说责任，她的责任才是最大的，毕竟测试路线是她制定的。
“001号，你的左手边有一个控制按键，002，你的座位下面有一个安全键，一旦无法安全穿过，你们需要下降高度，同时启动两个按键，做好跳伞准备。”凌月冷声道：“十秒进行一次汇报。”
然后生死由命。
现在已经无法低行的，只能尽全力将损害降到最低。
凌月话音一落，战机便直接往云层中行驶而去。
“收到！”
十秒，时间非常长，几乎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就怕声音太大，听不到对面的回复。
第一次汇报，没有问题，虽然信号不稳定，但还是能够谈话。
第二次汇报，通讯沙沙声非常大，断断续续地传来。
直到后面十秒，控制室尝试一次次联系测试员，但是毫无反应。
“凌院士，Z-01号战机失去踪迹。”
凌月咬紧后槽牙：“我知道。”
这么多次的呼叫都没反应，她又不是聋子。
“怎么办？”
凌月看了一眼工程师，现在还能怎么办，除了等，别无他法。
“等。”
说完，凌月坐在位置上，她应该要相信这个战机的避雷能力和抗打击能力的，这是她弄的，从材料到技术，她要相信这两人的能够安全出来。
可是想是这么想，不执行命令这一点就让凌月眼中冒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如同看一场慢动作的电影，等得让人焦急。
“凌月，车准备好了。”
凌月点点头。
十分钟后，当众人白色的研究服浸染上汗渍，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
突然！
控制室中传来一阵欣喜中带着喘息的声音。
“001汇报，001汇报，目前Z-01已安全渡过雷云，请指示。”
凌月拿着文件的手一顿，顷刻间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然后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