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大哥。”
“啊，当然，”通话对面，沈盛宸捏了捏下巴，“人脑是很复杂的，很多人都会有某件事情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所谓既视感，这是海马效应，很正常。”
“你的情况特殊，把这种既视感在发病的时候扭曲成了幻觉，加进你关于那个梦的记忆里也不是不可能，”沈盛宸的声音通过手机的扬声器传到季逢春耳朵里有些失真，“但我现在合理怀疑你病情加重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医院找我？”
季逢春沉默半晌，其实她早有准备，从那个梦里清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准备了。甚至想过自己可能没救了。只是后来这几天稳定的出其意料，就没再多想。
“今天……今天不行，”明明刚喝过水，季逢春却觉得自己嗓子干的快说不出话，“我答应今天下班带方生去买小蛋糕，不去他又要惦记的睡不着。”
“明天吧，明天方生去见他朋友，”又抿了一口水季逢春才感觉顺畅了些，“应该是明天晚上。”
“可以，我给你留明天七点的号。”沈盛宸翻了翻记录表，给季逢春挂上了号。
“行，”季逢春准备回办公室，出来的太久，保不准一会儿方生会不会出来找自己，“先挂了，去当打工人了。”
“就你还打工人？拜拜了，黑心资本家。”说完没等季逢春反应，沈盛宸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很憋屈，但季逢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总不能再打个电话过去专门骂他。
回了办公室，季逢春开始加速处理公务，这点突发事件浪费的时间有点多，再不赶一赶今天晚上怕是要回去加班了。
方生看她一直在忙，就没再理她，也沉浸到了自己的工作里。
专心做事时间总是飞逝流过，季逢春抬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再晚点蛋糕就要卖没了。
“生哥，收拾收拾，该走了。”
方生看了眼平板上的时间，应了声也开始装东西。
两人拉着手走出公司大门，季逢春牵着方生往车那边走去。
“去买小蛋糕噜，”方生摇晃着他和季逢春牵在一起的手，“这次买两个，回家的路上吃一个，到家吃一个。”
“看不出来，还挺贪心啊？”季逢春笑笑，配合着方生把手摆高，“那估计不行了，我都定好位置了，今晚去吃火锅。”
“好诶！”方生闻言乐的想蹦起来，笑的见牙不见眼，“那就一个在车上吃，一个陪着肉片一起进我的肚子，刚刚好。”
替方生拉开车门，季逢春顺口回应，“这个计划简直完美，就这么干吧。”
——
方生的计划很好，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奥利奥和红豆的切角蛋糕，再看看一旁新出的混合水果慕斯，方生陷入了长久的纠结。
真的！哪个！都很想细品一下啊！
“我觉得这三块蛋糕都想和我走，”方生抬头看向季逢春，“从公平的角度，拒绝那一块都不好。”
作为方生肚子里的蛔虫，他就算只扭个头，季逢春都能猜到他的心思，“那就都买，不能厚此薄彼。”
“你说得对，”方生喜滋滋的把三块蛋糕都放进托盘里，“这下火锅店有的吃，到家也有的吃，我可真是个天才。”
季逢春没有搭话，只是摇摇头接过托盘去结账。
只是可惜，最终小蛋糕也没能进家门，在吃完晚饭回家的路上就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瓜分完了。
把车停好后两人下车肩并肩往家走，昏暗又寂静的地下车库，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环境里。季逢春看着昏暗灯光下方生的侧脸，只觉得心底的不安在一点点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