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医生说着退开两步让出大门，“但时间有限。”
“谢谢，我只要一会儿就好。”说着，季逢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方生还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屋里的其他医生护士都已经出去了，他独自呆在那，像是睡着了。
季逢春走近，发现方生的身体虽然伤口遍布，但大部分还是已经缝合回去了。这一点让季逢春舒服些。
她试探性的摸了摸方生的脸，比记忆中的要柔软的多。
“阿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季逢春注视着方生紧闭的双眼，“我必须得去试试。”
“如果如我所想，咱们就之后再见，如果是我想错了……那你就等等我。”
说罢，俯身蜻蜓点水般在方生额头印下一吻后，便通知了等在门外的护士，自己则快步离开医院，已经是深夜，季逢春想了想还是先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她联系了方生的母亲，把方生的死讯通知给她，并且按照之前的做法和她协商好了公司的归属和方爸爸后半生的依仗。
对于季逢春而言几天的时间足够她更快速的处理好已经经历过一遍的事。
沈盛宸是在第二天季逢春亲自到咖啡馆去通知的，他震惊于方生的突然离世，感到伤感的同时又不免为季逢春燃起几分担心。
但看着她状态还不错，沈盛宸没有多嘴的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只是同上次一样决定陪季逢春一起办葬礼。
同一个位置，相似的姿势，季逢春依旧看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男人。
但不复之前的痛苦心死，现在的她冷静又满心希望。
药剂进入身体的感觉熟悉但依然痛苦，季逢春大口的呼吸，合上双眼只是安静又坚定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生哥，我们一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