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这里坐一夜吧。”
若儿一听,面色有些为难,道:“好像问我我就知道怎么办似的。”
瀛洲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再想一想吧。”
若儿看了看瀛洲,又看了看台上的心儿,有些不甘地道:“不如,待会儿拜托一下心儿姑娘,我看她人还是很好的。”
瀛洲也看向台上的若儿,无奈的点了点头。
正巧,若儿此时也看向了瀛洲方向,这一眼正好瞥见瀛洲那无奈的神色,心中本就有堵,这一下心里更是心烦,导致一些动作出现了细微偏差,虽然最终还是收获了满满喝彩,但是心儿的心里却是并不好受。下了台后便直接来到了瀛洲这里,道:“不知公子对心儿刚才的表演有何指教,方才我看着公子面色不好,若是心儿舞得不好,还请公子点明。”
瀛洲看着心儿的脸色,觉得好像心儿好像是生气了,但又不像,仔细想了想,道:“其实我并不曾见过心儿姑娘的这段舞蹈,所以实在不知心儿姑娘有哪里不好,但是我能看出姑娘心里有事,所以在有些地方的处理并不灵动,我觉得有些生硬,尤其是后面,更是如此。”
心儿看了一眼瀛洲,看他面色诚恳,话语又是实实在在的,也不好对他说些什么,毕竟瀛洲还算是这里的客人,只得道:“公子想必是日日歌舞熏陶,眼界大的很,看不上心儿的舞蹈也是自然。不过,心儿还是想知道公子是从哪里看出来心儿心中有事的?”
瀛洲道:“心里有事是藏不住的,可以从眼神、语气、动作等等方面看出来。”
心儿认真地看了瀛洲一眼,笑道:“不曾想过公子还有这般本事,想来是骗过不少女孩子的。不知公子能否看出我心中是何事。”
瀛洲连忙摆手,瞟了一眼若儿,急忙道:“不曾骗过,能看出姑娘心中有事已是不易,至于是何事,这当真看不出来。”
心儿叹了口气,倒了杯酒,说道:“我要嫁人了。”
“嫁人不是好事吗?为何会如此沉重?”瀛洲和若儿都不解。
“难道是那人不好?”若儿疑惑道。
“人是好人——据说是这样。家境也不错,十分殷实,嫁过去衣食无忧吧。”
“那为何还不高兴?”
“见过几面,我不喜欢那人。”心儿直接说道,忽而语气一变,有些无奈“可是我又不能不嫁,这事由不得我……”
若儿在一旁看着心儿的神色,有些同情,想着以后,想着想着也开始担忧起来,她看着瀛洲,有些失落,像她们这种身份,这种事情,真的身不由己。
这种事情,瀛洲也不知该怎么样去劝慰心儿,只得在一旁替心儿沉默。然后就发现这凝翠楼里也安静了几分,疑惑中向四周看去,发现灯火也少了几盏,光线暗了几分,此时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刚刚心儿跳舞的台子。
忽然,一声筝动,将所有人的心绪全部收拢过去,将这里的喧嚣声又减弱了三分,使得这里竟然可以用安静来形容了。
瀛洲寻着筝声,看向了台子后方,那里被帘子隔着,看不分明,隐约是一名绿衣女子在演奏古筝。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从这筝声对这里听客看客的打动来判断,可以确定这是一名蕙质兰心的女子。
众人喧嚣躁动的心绪被这筝声慢慢抚平,瀛洲不由得对这演奏者有了几分好奇。古筝声色优美,音域宽广,音色清脆悦耳,按理来说最容易引动人心,可今日这里演奏的却是静心安神的曲子,而依旧效果不同凡响,可见那女子技艺高超,已经到了一定境界。
待一曲终了,瀛洲终于忍不住问向心儿:“这女子是何人?”
心儿抬眼看了一下瀛洲,道:“如此急切,公子莫不是心动了?”
瀛洲道:“哪有?只是从中听出了些许道意,我想见上一面,不知心儿姑娘可否为我引荐。”
心儿摇摇头,道:“道意?你们这些公子真会找词——她叫幽凝,是我们凝翠楼的招牌之一,想见她的人多了,不是我引荐就能行的。每次她演奏完都会留一人入阁一谈,当然,这个就得使银子了,而且还得她同意才行。哦,对了,想见她的人琴棋书画必须精通一样才可以,不然也是见不到的——当然,看公子想必这一点倒是不必担心。”
瀛洲面色为难:“当真没有其他法子?心儿姑娘你是知道的,我们哪里有钱啊!”
心儿又摇了摇头,道:“这真不是我能做到的事——哦,不一定是银子才行,我记得之前有一回,一个书生拿着一张琴送了上去,幽凝就见了,那张琴据说并不值钱。反正主要是看幽凝的意思,她若不同意,一掷千金也没用。公子不如试试,我帮你送上去?”
瀛洲也摇了摇头,道:“身无长物,哪有什么可以送上去的……”正说着,瀛洲忽然瞥见心儿的珍珠耳坠,道:“不知此物可否?”说着便拿出了一枚珍珠递到了心儿手里。
心儿拿着那枚珍珠,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由得开口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