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芸一脸狐疑地看着张鹤翎，“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张鹤翎起身站在护栏边上，抓起一把鱼食奋力扔进了湖里。
湖水溅起阵阵涟漪，一群鲜红的锦鲤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
陈卿芸撇了撇嘴，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
她指了指张鹤翎没怎么动的饭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都没怎么吃，不饿吗？”
“饱了。”
气饱了！
陈卿芸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
“哦。小鸟胃啊！”
“......”
张鹤翎扬起手中剩下的鱼食，全部撒了出去，接着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下午的课上得还算顺利，张鹤翎竟出乎意料听得很认真，对于陈卿芸的询问和课程安排也算配合。
陈卿芸看着身旁低头算题的张鹤翎，长舒一口气。
这大魔头不说话怼人，乖乖坐在这里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张鹤翎感觉到自己的右脸被一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卿芸，“怎么了？陈老师。”
“啊，没事啊。你...有问题嘛？”陈卿芸连忙收回目光，瞥了眼草稿纸上规整的计算过程。
张鹤翎：“不算问题的问题，可以问吗？”
“嗯？”
“你喜欢滑滑板嘛。”
陈卿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喜欢啊，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好奇”，张鹤翎把手上的草稿纸摊在陈卿芸面前，用笔尖指了指上面的数字：“答案对吗？”
陈卿芸审了一遍题目，然后顺着草稿纸上的解题思路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思路清晰，逻辑贯通，书写整洁，计算无误。
她很是赞赏地朝张鹤翎点点头，“没毛病，很不错。下面我讲一下例四：求函数y=f(x)=2x^3在x=1处的切线方程。在做这道题之前我们要始终明确一个知识点：切线的斜率就是函数y=(x)在x0处的倒数f’(x0)......”
张鹤翎很是认真地听她讲解，讲到关键知识点和步骤时，便会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一节课下来，两个人面前的草稿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步骤。
张鹤翎的笔记本上虽然没有记录特别多的东西，但是他根据自己的理解程度记录下来了他所认为的重要部分。
陈卿芸很是欣慰地冲着张鹤翎笑了起来，“今天很不错，我讲一遍知识点和例题，后面的练习题你都能做出来。你很聪明啊，希望后面的课程你也能保持今天的状态，再接再厉。”
张鹤翎没多说话，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已暮色十分，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
“陈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叫小贾送你回去吧。”
陈卿芸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如此暗淡了。
她转了转脖子，伸开双臂做了个舒展。
在椅子上坐了一个下午，骨头都要僵住了。
张鹤翎站在书桌前将草稿纸整齐地堆叠起来，然后将课本和辅导资料按照大小顺序有序地摆放在书桌一角，就连折起的书角也要铺平展开，压得平平展展。
看着张鹤翎一丝不苟地整理书桌，陈卿芸诧异地咧了咧嘴。要是她有这么爱整洁，估计她的老母亲睡觉都能笑醒。
收拾完书桌，张鹤翎从书中抽出一张计划表递给陈卿芸，“陈老师，这个是看过你的课表之后安排的上课时间，你看下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
陈卿芸接过计划表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周三：上午：10:00~12:00绘画
下午：14:00~18：00数学
周六：上午：9：00~12：00绘画，浇花
下午：14：00~16：00物理
16：30~18：30生物
周天：上午：9：00~12：00绘画，松土
下午：14：00~16：00物理
16：30~18：30化学
陈卿芸看着手中的数字，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你打算周三下午连上四个小时的数学，中间不休息的吗？你周六周天早上画画我也需要来吗？”
张鹤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如果陈老师需要休息的话，我们上两小时休息半小时。至于周六周天上午，陈老师当然需要来了，不然我画谁呢？”
陈卿芸沉沉地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很是无力道：“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周六周天可以休息一下。睡个懒觉，有一个充沛的精神，下午听课才能效果好。”
“睡懒觉？高中生配嘛？”张鹤翎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