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陈卿芸的手并没有用什么力道，但是陈卿芸却感觉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当然知道他们离开是有原因的，她生气的是因为他们的不辞而别，没有把她当朋友来看。
她缩了缩胳膊，示意张墨林松手。
对于陈卿芸的态度，张墨林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她竟然什么也不问。
他瞳孔里的寒意加重了几分，攥着陈卿芸手腕的那一双大手的力道比之前也大了许多。陈卿芸不满地看着他，“张墨林，松手！”
“对不起，但是我有话要说。”
“如果你是想解释你们离开的事情，那就等我找到你弟弟的那一天，你们一起告诉我好了，我可不想因为一件事被来来回回气两遍。”
张墨林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我弟弟？你们不是都见面了嘛？”
“嗯？”陈卿芸不解，叮铃铃都消失这么久了，她在哪儿跟他见面啊。
“你不是最近一直在给他补课吗？”
补课？
张鹤翎！
陈卿芸一想到这个名字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你说张鹤翎是你弟弟，张鹤翎就是叮铃铃，我们已经见面这么久了我却没有认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他和以前长得一点都不像。”
张墨林微微叹了口气。
“他是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所以我想，或许你需要知道一下当年发生了什么。
她犹豫了半响，轻轻叩响大门，来开门的是张鹤翎。
张鹤翎有些意外，“陈老师？你怎么来了？......里面请。”
他本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只是在看见陈卿芸的一瞬才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
陈卿芸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人，眼神像是扫描仪一般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张鹤翎被这略带审视般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身子往门后挪了挪，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卿芸迈出去的腿落在屋内的地板砖上停了几秒，后脚才犹犹豫地跟了进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公寓，只是她环视四周发现屋内除了他们两没有其他人了。
“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人呢，怎么一个也不在？”
“都在宅子那边，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就没让他们过来。”张鹤翎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一脸问号，“陈老师今天不是周三，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
张墨林的突然出现，张鹤翎就是叮铃铃，以及她阴差阳错的来给张鹤翎补课。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陈卿芸怎么也想不到的。
是意外巧合嘛？
张鹤翎认出她来了嘛？
要直接开口问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