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白被保镖扔在了地上,很难相信居然会从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给扔了出来。
沈听白慢慢地从地上起来。
刚要走,就被一声“少爷。”叫住了。
赶紧跑过来的张姨,怜惜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受到这样的对待,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伸手抚摸着沈听白的脸,沈听白按住了张姨的手。
两双都充满泪水的眼睛,相互看着对方。
“少爷,好好照顾自己,在外要小心,我不在身边了,要为自己打算。”
“我知道了张姨。”
张姨塞给了沈听白一对金镯子,就赶紧跑了回去。
一方面她害怕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引起其他人的注视,另一方面她知道沈听白是不会收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帮他一下
沈听白看着离开的张姨的背影,明明那么瘦小,却带来了那么多的温暖。
沈听白小心的将金镯子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天空原本的毛毛细雨正在慢慢的加大,但是沈听白像是没有反应一样的走着。
脸上的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但是应该在工作的霍彦博根本就沉不下来心。
自从沈听白没有回他的消息的时候,霍彦博就处于一种焦虑中,但是也带着一丝害怕。
而且害怕的还在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在增加,更让霍彦博处在不安的氛围中。
实在受不了的霍彦博给沈听白的好朋友周州打去了电话。
“沈听白的课外作业还没有做完吗?”
“什么课外作业,白白不是生病请假回家了。”
霍彦博的语气一下子加重了“你说什么,沈听白今天请假回家了。”
周州也察觉出来了事情的重要性,就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还告诉他今天沈天来找过沈听白。
霍彦博挂断电话之后,又给沈听白打了电话,是无法接听。
霍彦博顿时神经绷得像一根快断的线。
吩咐安特助去查沈听白去哪了,又让南特助去查沈天最近的情况。
霍彦博也拿起在靠背上搭的外套和桌子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沈听白就像是人间一个孤独的游魂一样,静静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他现在害怕霍彦博知道自己的这一段经历。
知道霍彦博的洁癖。
沈听白害怕了,他从来不会像周州一样的洒脱。
在外面开车的霍彦博也是焦急的寻找着。
沈听白不喜欢我了吗?
沈听白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
“总裁,找到沈先生了”
等到霍彦博看到是沈听白的时候,沈听白冻的小脸煞白,全身发抖,双眼没有了光彩。
霍彦博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这么脆弱,他只知道他现在离不开沈听白了。
沈听白看见霍彦博的第一眼是逃避,他低下头不去看霍彦博。
霍彦博看着他的举动,心猛地一振。
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到他的身上,抱起他就向车里走去。
沈听白感觉到车里的温度,就知道是霍彦博提前准备好的。
沈听白的鼻子一酸,可能是在自己最熟悉的人身边,沈听白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哭泣。
霍彦博只是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哄着他“乖乖,不哭了。”
【为什么霍彦博那么好】
【可是我已经不完美了】
【我怎么配得上他,我真的好喜欢呀】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来阻止我】
【我到底该怎么办】
霍彦博从沈听白的心声里已经感受到了无助,霍彦博不想再去刺激他。
但是霍彦博眼神里都是坚定“我一定会清扫一切障碍的。”
在霍彦博的轻哄中慢慢的不再哭泣,而在小声的抽泣。
霍彦博的心也在跟着他的抽泣中一上一下的。
等到沈听白睡过去之后,霍彦博把副驾驶的椅子放平,小心的将沈听白放上去。
有洁癖的霍彦博现在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样子,只想赶紧回家,他害怕沈听白发烧。
回到家霍彦博在抱起沈听白的时候特意将手放在额头上感受一下温度。
没有感受到异常之后将他抱回卧室,吩咐梅姨煮些姜汤,再让管家打扫一下车子。
在梅姨煮姜汤的时候,霍彦博已经给沈听白换好衣服,还帮他擦了全身,这可比沈听白自己擦的还干净。
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那一对金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