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赵怀月的房间,刚巧其他两人都在,赵怀月在和小怜下象棋,阿元则在一旁观战。
听到白若雪的来意,他不禁笑了出来。
“怎么,白姑娘这是来查我们几个的不在场证明?”
“所有人都要查一下,还请赵公子见谅。”白若雪不卑不亢地答道。
“开个玩笑,姑娘切勿见怪。昨晚我吃过饭后就在房间中和小怜下棋,阿元则出去替我办事了,一直到案发之后才回来。”
“有人可以证明吗?”
“小怜在班主夫妇吵架的时候曾经打开门查看过,之后我没了兴致,她就回到自己房间。那个时候我刚巧看到门正对的位置余公子和梁公子在喝酒,他们应该可以证明我未曾离开过房间。后来房间里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从房间出来碰到你和小怜。至于阿元,他出去的时候需要路过南面的酒楼,金掌柜肯定看见了,回来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白若雪并没有继续找人问话,现在她手上的这些证词足以证明梁子兴是不可能杀害成金良的。
匆忙回到县衙,白若雪将刚才那些人的证词交给裴知县查看。
裴知县看了一遍后问道:“那么白姑娘的意思是,梁子兴不可能犯案?”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他确实无法杀人。而且在自己房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简直太蠢了。”
“会不会故意这样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梁子兴表面上并没有和成金良有什么交集,如果真的要杀他,找个其它地方不是更好?压根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嗯,说的也是。那本官会尽快释放他的,不过缉拿凶手一事还请白姑娘多费心了。”
“县尊大人客气了。”
出来县衙之后,白若雪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在郑都头的带领下来到了成府。
原本富丽华美的成府,如今却空无一人,里面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各种物件散落在地,一副颓败模样。
看到眼前的一幕,白若雪不由感叹了一声世事无常。前两天这里还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昨晚突发变故后旋即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来到书房,这边的书架已经东倒西歪,各类书籍扔得满地都是,看得白若雪心痛不已。
“白姑娘,你来书房是要做什么?”郑都头问道:“我们之前已经搜查过了,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你们要找的是有关日月宗的东西,而我要找的则是与这次他被杀有关的线索。”
白若雪在地上东翻西找,最后在角落的花盆里找到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纸球。打开一看,她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笑容。
“找到了!”
白若雪将纸团摊平,郑都头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今晚戌时,凤仪西门,共度春宵,不见不散。
“原来如此,这就是成金良会出现在凤仪客栈的原因,他是被这张纸条给诱了过去。”白若雪向边上的郑都头问道:“这凤仪客栈进出不是只有南面酒楼正面吗,怎么西面还有一扇门?”
“西门确实有一扇小门,不过我去看过,一直是锁着的。金掌柜说那是给为了方便起见,给内部人员进出用的,不会给客人使用,平时都会锁住。”
“看来,成金良昨晚就是从那扇门进的客栈,难怪金掌柜不知道他在客栈之中。”
“昨晚我来抓人的时候,那个管家说杂耍班的班主差人送了纸条,他看到后就去赴约了。难道,是那班主将他骗到客栈然后杀了?”
白若雪反复看了那几句话,说道:“不像。不过这件事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白若雪正准备离开,一个瓷笔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后往里瞧了瞧:“这里面好像烧过一些纸片,看样子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过烧成这样,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吧?”
“先带回去再说。”
凤仪客栈的一间客房内,杂耍班的三个人正在其中密谈着。
“老胡,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霍美琴的脸色明显比较焦急:“成老爷现在死了,我们又被困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先挨过这几天再说。”胡班主虽然脸色铁青,但还算比较镇定:“咱们的买卖又不止成老爷一个人,等把这事了掉,重新开条路子又不是什么难事。”
“那师父,逃走的那个丫头怎么办,随她去了?”阿德询问道。
“还管她做什么。现在官府在到处搜捕乱党,只要别牵扯到我们几个头上就好。到时候这样的丫头要几个有几个,不过梅香和萸儿给我看紧点,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阿德还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霍美琴警惕地问了句。
“我,白若雪。”
霍美琴朝胡班主望了一眼,后者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