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得已之下,只能……”
“只能同流合污?”
“不,微臣只能虚与委蛇,暗中将他所做的不法之事记录下来,找机会揭发出来。”
赵怀月似笑非笑地说道:“焦副使还真是忠心可嘉啊,你既然已经将任向桂多年以来所犯罪行记录在案,那这些东西现今何在?”
焦明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呈给赵怀月。
赵怀月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后说道:“记录得挺详细啊,看来此案是铁证如山了。”
“微臣得知任向桂被查处,正想将他历年来所犯的罪证呈于殿下。”
“做得好。”赵怀月拿出那张告密纸条问道:“这张纸条可是你写了以后送来的?”
“这……”焦明有些犹豫不决。
“据任向桂交代,他在吩咐那晚转运军械物资一事的时候,你也在场。焦副使不会不知道吧?”
既然赵怀月已经将话挑明了,焦明也没法再装作不知道了。
“正是微臣所写。那时候微臣怕惹祸上身,却又不敢不报,只能出此下策,还请殿下恕罪!”
赵怀月笑了笑道:“焦副使能勇于揭发不法之事,本王又怎会怪罪于你呢?如果众臣都能像焦副使那样忠君爱国、恪尽其职,又怎么会出现像任向桂这样的败类呢?”
“多谢殿下褒奖!此乃微臣的本分,断不敢相忘。”
“只不过……”赵怀月将话锋一转,沉声质问道:“焦副使在刚才那些检举证词中,只写了任向桂的所作所为,对自己所犯下的不法之事却只字未提,这是何故啊?”
焦明闻言,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