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将捡到的帕子交给白若雪:“白姐姐,这帕子好像是那位丰公子的。”
冰儿凑过去看了一眼,也说道:“是他的没错,我也看见过。”
白若雪接过后看了一眼,说道:“这帕子脏兮兮的,还弄破了,为什么会掉在这里?”
她又将帕子翻了一面,反面还溅到了些许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休息间的装饰较为简单,一张方桌左右放着两把椅子,桌上摆着花瓶和茶壶、茶杯;房间角落摆着床,床头上方开着窗户。
房间靠墙还摆着一个大柜子,白若雪过去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衣服和杂物,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小怜也查看了床底下,也没有发现藏过人的踪迹。
“奇怪了,凶手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的,杀完人之后又是怎么离开的呢?”白若雪有些疑惑地说道:“房间门口一整个晚上都有妍儿守在门口,如果她一直没有离开过,凶手用什么方法进出的?”
冰儿环视了一圈房间,假设道:“最简单的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就是妍儿,她完全可以大模大样进来杀人。还有一种可能是妍儿和人合谋杀了丰老太爷。”
白若雪说道:“这两种可能有些简单粗暴,不过确实也是有可能的,不能够排除掉。等下要好好询问妍儿一番,看看是不是她隐瞒了什么。”
“这房间里藏不下人,如果妍儿与此案无关、并且一直守在门口,那么凶手只有可能是从这扇窗户出入的。”
床头这扇窗户只做了一扇,现在呈虚掩状。窗户并不高,即使是白若雪这种女孩子,也可以轻易翻上窗沿。不过这扇窗并不大,最多只能让一个小孩子勉强通过,成年人那是绝对无法从窗户进出的,哪怕是女人都不行。
小怜托着下巴说道:“会不会是一个小孩子从窗户偷偷爬了进来,然后杀死丰老太爷后再从窗户爬了出去?或者那种长不大的小矮子也有可能。”
白若雪看了看窗户的大小,又看了看床上和墙上喷溅的血迹,摇头道:“单从窗户的大小来看,像思学这种体型的小孩子的确能够做到,不过现场的环境不允许这么做。”
“为什么啊?”
白若雪指着床上这一大片血迹说道:“凶手就算能从窗户进来,出去的时候要怎么办呢?砍下丰老太爷的首级之后,鲜血喷满了整张床和窗户下方的大片墙面。”
她脱下鞋,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站在床沿处:“你们看,床的正中央都是血,我只能站在边缘处才能不碰到。但这样一来,我离窗户还是有不少的距离,想要爬到窗户上相当困难。而且窗沿和下方的墙面有这么多的血,却没有被蹭到过的痕迹。凶手绝不可能在不碰到那些血迹的情况下,从窗户钻出去。”
“那就奇怪了......”小怜歪着头疑惑道:“既然没办法从窗户出去,凶手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会是传说中那对情侣怨灵,因为丰老太爷不同意丰长华和墨香芸两人的婚事,而前来索命吧?”
“几位大人,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在一旁许久不曾说话曾峰却突然开口了。
白若雪饶有趣味地说道:“老丈但说无妨。咱们断案本来就是要集思广益,将错误的假设都排除掉,那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那老朽我就献丑了。”曾峰走到床前,指着窗口说道:“我们一直只着眼于凶手是如何进出这个房间的,所以走进了死胡同。可要是这个凶手从来就没有进到过房间里,那不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白若雪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曾峰的意思:“老丈是说,凶手是从窗外杀的人?”
“不错,老朽正是这个意思。”曾峰捋了捋白须后说道:“倘若凶手站在窗外,用绳子套住丰老太爷将他拖到窗口处,然后用利刃切下他的首级。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能够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白若雪想了一下后,委婉地说道:“听上去像是可行,不过有些地方有待商榷。”
“哦,怎么讲?”
白若雪指着窗沿上的血迹说道:“如果按老丈所言,凶手用绳子将丰老太爷拖到窗口杀害,那么现在这扇窗的周围应该全溅满了鲜血,而不是现在那样只有在窗的下沿才有血迹。另外,我们在走进来的时候,无头尸身是躺在床上、被子自胸口以下都盖在身上的。如果丰老太爷曾经被拖到窗口过,那被子绝不可能还像现在这么盖得好好的。而且丰老太爷躺在床上,这绳子也不好套吧。”
“哈哈哈!”曾峰禁不住笑着摇起头来:“老朽果然只能当个郎中看看病,这破案那是一窍不通,还是得看大人的。”
“老丈客气了。虽然这个方法不成立,不过思路上还是行得通的。说不定真的如你所言,凶手是从外面作的案。”
“啊,白姐姐,我知道了!”小怜一下子兴奋得大叫起来:“老丈刚刚说用绳子把老太爷拖起来行不通,那么凶手可以从窗外用长一点的凶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