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县将人像收起,说道:“等本官回到县衙后,就命画师将此人像临摹上一些,发下海捕文书通缉此人!”
衍虚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请问大人,咱们紫元观之后该怎么做?”
凌知县沉思片刻后答道:“虽然此人行凶杀人的嫌疑甚大,但也不能够排除有观内之人作案,所以必须限制人员进出。紫元观可以正常开放接受香火,但观中弟子未经允许不得擅离上饶县。”
不过想起之前孙玉麟用“紫元观也在上饶县”这种借口跑到了紫元观,他又改口道:“不,除了下山去购买油盐米面这些生活必需品以外,所有弟子不得擅离紫元观。即使去购买日用品,也必须两人同行,不得单独前往。”
“谨遵大人所命!”之后衍虚子又发愁问道:“那应小姐的遗体该如何处理?”
“这个不用你操心,等下本官回县衙之后就会派人过来运走。你只要命人将翠竹小居守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就行。”
衍虚子这才放心,连连道:“这就好、这就好......”
“对了,清云道长现在也不能离开紫元观。”白若雪询问道:“虽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毕竟案发的时候他也是在观中的,不能排除嫌疑。他的家眷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去呢、还是暂时留在观中?”
衍虚子答道:“刚才贫道已经征询过清云他的家眷的意见了,她们打算暂时在观中借宿,等到此案了结之后再与清云一同回家。贫道也已照会过师妹,让她在别观的居舍中找一间空的让她们暂住。”
说到这里,他看向白若雪道:“那女娃娃说,她相信大人很快就能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诶?”白若雪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微微一笑道:“巧玉这丫头对我这么有信心的吗?那我可要抓紧破案了。”
之前调查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都到了未时了。原本衍虚子想留众人用过素斋之后再走,却被凌知县婉言谢绝了。
在回县城的路上,小怜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不解地问道:“凌大人,我都快饿死了!咱们为何不在观中用过午膳再出发?”
凌知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个......还请小怜姑娘见谅了。那观中吃的素斋本官吃不习惯,本官那是无肉不欢,等下找间馆子请几位好好吃上一顿。再忍忍吧......”
“不是吧......”小怜一听,直接将头枕在白若雪腿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难不成咱们要回到县城才有饭吃?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放心,前面不远处就有吃饭的地方了。”凌知县胸有成竹地对正在驾车的冰儿说道:“冰儿姑娘,再往前大约三里地处,路边有一家天缘客栈。咱们就在那边吃饭吧。”
冰儿点了点头,答道。“知道了。”
过了没多久,在官道的北面靠山处果然看见一间不大的客栈,两边各竖着一面旗子,“天”、“缘”两个字写得大大的。
“还真有。”冰儿将马车停在天缘客栈的空地上,走下了马车道:“没想到大人对自己治下如此了解,连这种偏远地方的小客栈都清楚。”
凌知县边走边笑道:“其实这间客栈就是之前鲁岳成与杜依伊相遇的地方。”
“原来就是这里啊!”白若雪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青菱他们误闯的日月宗据点就在这附近?”
凌知县指着客栈后面的那座大山说道:“那据点在山里较深的地方,现在已经化作一片废墟了。”
冰儿忽然说道:“这客栈今天看上去生意不错啊。”
白若雪一看,客栈门前的空地上停了好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马车上面各插着一面大大的旗子,上书一个“扬”字。
在每辆马车的边上各站着两名壮汉,他们手中都持着钢刀,警惕地巡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哦,那是本县扬远镖局的马车,大概是从外面押运了一批货物回来吧。扬远镖局的总镖头楚旭杰乃是一把好手,不仅功夫了得,在黑白两道也混得风生水起。”
“看起来,县尊大人也吃了不少扬远镖局的孝敬吧?”
面对白若雪的调笑,凌知县只是“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走进客栈,只见大堂里果然坐着不少镖师,正大口吃肉喝酒。
店小二见到又有客人上门,赶紧笑脸相迎道:“四位客官,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打尖。”凌知县问道:“可还有包间?”
店小二略带歉意道:“包间没了,不过那边还有一张空桌。”
“也成,那就坐那边吧。”
四人一人一边在桌边坐下,凌知县吩咐道:“好酒好菜尽管上,老爷我不差银子!”
店小二见来了大主顾,连忙眉开眼笑应着下去准备酒菜。
自打白若雪他们走进客栈,那些镖师就开始在不停地打量着,现在见他们坐定后便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