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吗?”白若雪问道:“叶青蓉为何如此遭人厌恶,叶满堂不是对她一视同仁么,怎么其他人依旧这样待她?”
余正飞叹道:“正是姨夫对她一视同仁,所以其他人更是厌恶,认为一个小妾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而且姨夫并非是纳了雅芷之后才生下的青蓉,而是七年前雅芷带着青蓉找上门来,姨夫这才收留了她们母女。过了没多久,他就宣布要纳雅芷为妾。虽然这件事遭到了两位夫人的强烈反对,但是姨夫的态度非常强硬,最后两位夫人坳不过姨夫,只能妥协。不过雅芷的身体一直不好,没两年就去世了。”
“那么羞辱叶青蓉的人,就是叶丹枫和叶红樱其中之一?”
“不!”余正飞愤慨道:“是他们兄妹联合起来羞辱了青蓉!”
说到此事的时候,他的声音不禁响了起来:“刚开席不久,叶红樱便对青蓉冷嘲热讽不停,说什么‘区区一个小妾的庶女,也敢和自己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简直恬不知耻!’云云,总之这话怎么难听她怎么说。”
“你就没帮叶青蓉一句?”
余正飞无奈道:“这毕竟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太多,只能稍稍劝了两句。毕竟那天是姨夫的六十大寿,周围一圈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吵起来的话等于是被别人看笑话。”
“之后叶丹枫也开始对叶青蓉冷嘲热讽了吗?”
“不,他可比叶红樱嘴巴上讨讨便宜过分多了!”余正飞明显相当生气:“他先是假惺惺替叶红樱赔礼道歉,说是妹妹不该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说话不分轻重,然后举起酒杯要向叶青蓉赔礼道歉。”
白若雪知道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难道他将这杯酒……”
“对,他装作举杯赔礼道歉,却故意将酒杯打翻,把酒都洒在了青蓉的衣服上!”
白若雪怒道:“岂有此理,这简直是在赤裸裸地打叶青蓉的脸!”
“可不是嘛!”余正飞义愤填膺道:“为了参加这场寿宴,青蓉她还特地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绸服。红色可是最容易败色的颜色了,一旦沾上湿润的东西,立刻就会变成深紫色。他将酒水故意泼洒在青蓉身上,摆明了就是要她当众出丑,令她难堪。他还嬉皮笑脸地说是不小心,轻描淡写道了个歉就算过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小怜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拳头喊道:“要是这个家伙敢当着本姑娘的面这么做,那就让他尝尝本姑娘铁拳的滋味,看我不把他那张欠揍的脸砸个稀巴烂!”
“欺人太甚!”连冰儿都寒着脸道:“换做是我的话,就把他拿酒杯的爪子给剁了,反正我也是不小心!”
看着眼前原本娇滴滴的三个小娘子,现在却一个比一个可怕,顾元熙不免看得心生惧意。
(不愧是审刑院出来的,都是狠角色。女人是老虎,千万惹不得!)
白若雪让余正飞接着往下说:“然后呢,叶青蓉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青蓉的性子非常刚烈,绝不是那种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人。要是放到平常的时候,早就发作了。可那天是姨夫大寿,姨夫平时从未亏待过青蓉,她怕事情闹大了丢叶家的脸,所以硬是将这口恶气咽下了。其他几个人都默不作声,倒是叶玄桐替青蓉打抱不平了几句,却被叶丹枫阴阳怪气地回了几句,也不出声了。”
白若雪问道:“叶玄桐不是平妻所生吗,怎么也怕叶丹枫?”
余正飞向她解释道:“说是说平妻,但他们母子的地位也就比青蓉好一点而已。叶家全靠我外公的支持才有今天,姨母有娘家人的支持,二姨母他们根本没法对抗。我见闹得太过分了,本来想说他们兄妹几句,却被梦蝶拉住了。青蓉愤而离席后,梦蝶也借口酒量不好离去,追上青蓉护她回房。”
“你的夫人倒是和叶青蓉挺投缘的。”
“是啊,住在叶家这几天,她们两个人结为了好友。青蓉平时因为被看不起的缘故,性格非常孤僻,不过遇上梦蝶之后两人相谈甚欢,经常一起结伴同游。”
顾元熙却在一旁突然叫道:“啊,我明白了!”
白若雪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道:“顾少卿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顾元熙略带得意地说道:“之前白大人不是说起过,叶青蓉如果是被强暴之前解开肚兜,那么一个人一丝不挂在房间里会显得很奇怪吗?”
“对啊,这又怎么了?”
“可如果是叶青蓉因为身上的衣服被泼到了酒水的缘故,必须将衣服和肚兜一并换掉呢?”
白若雪想了想,答道:“顾少卿的意思是,叶青蓉是刚刚将身上的衣服全脱光了,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衣服的时候,被冲进来的凶手强暴了,对吧?”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顾元熙指着余正飞说道:“你趁着叶青蓉换衣服之际进到了她的卧房之中,借着酒劲强暴了她,事后又怕事情败露而将她杀害。但是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