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楼因为起家的时候资金不足,所以建得较为简单。虽然菜肴味道出众、性价比高,但是装饰相当普通,包间之间的隔音也比较差。是以家人、好友之间聚餐选择在此的较多,而宴请贵客则不会选在此地。
现在隔壁包间的喝酒吵闹之声,就清晰地传到了他们的包间。尤其有一个人的嗓门特别大,不仅大喊大叫,还时不时口出污言秽语,引来他人哄堂大笑。
被人打扰吃饭,那是一件相当不快的事情,偏偏白若雪他们出来吃饭经常会遇到这种糟心事。
赵怀月皱着眉头让人把店小二找来,颇为不快地说道:“你去让隔壁那间说话轻一些,本公子听着烦,我们吃饭都没胃口了!”
店小二有些为难,刚想解释却被一旁的侍卫长陆定元瞪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过了没多久,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面红耳赤的公子哥满身酒气地冲了进来。后边跟着的店小二满脸尴尬地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公子哥儿大着舌头喊道:“是、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敢和本公子......”
话才说到一半,门两边的四个侍卫齐刷刷地拔出了明晃晃的钢刀,吓得那人差点直接跪下,剩下的半句话也强行咽了回去。
“小弟、小弟喝多了,走错了包间。打扰到兄长用餐,小弟给您赔不是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赵怀月说话,赶忙后退着将门轻轻掩上溜走了。很快,隔壁包间就没了吵闹声。
“哼,算他识相。”赵怀月轻哼一声道:“天子脚下也敢随便撒野,怕是不想在京城待了。”
等到店小二上菜的时候,小怜随口问道:“小二哥,刚才那个醉汉,是谁家的二傻子啊?”
从刚才那一幕,店小二也看得出这包间里的都是大人物,也就直言道:“他是一位姓乔的老大人家的公子。”
白若雪脱口而出道:“乔大同?”
“对对,那位老大人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店小二离开后,赵怀月问道:“我没记错的话,顾元熙就是为了这个乔大同的事来找你的?”
“没错,就是他。”白若雪边吃边说道:“这个乔大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是个大贪官,还有可能制造了冤假错案。”
她将那晚去乔家走访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赵怀月,并且加上了自己的推论:“乔大同怕是被哪个仇家盯上了,一直在制造异象吓唬他,现在吓得天天魂不守舍。”
“活该!”赵怀月听了白若雪的叙述后说道:“是该让这种家伙吃点苦头。不过你做得对,我们必须阻止仇家复仇。要是乔大同真的制造了冤案,那就该由我们来纠正,这也是我们审刑院的职责。”
白若雪面色凝重道:“希望还来得及,毕竟我们连哪一件案子都还不知道。猫戏老鼠终有厌倦的时候,我就怕哪一天那个人失去了耐心,到时候乔大同可就性命难保了。”
“你不是让顾元熙去查了与‘夏’有关的案子了吗,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顾元熙的动作也算快,这两天已经筛选出两起与‘夏’字有关的案子了。第一起发生在十年前,一名姓夏的老者去邻村找朋友喝酒,结果在回来的时候失足坠崖而亡。最后调查的结果是,邻居家的一个年轻人平日里与他有宿怨,那晚两人相遇后又发生了口角,年轻人一怒之下将他推落悬崖。将那个年轻人抓获后,他对冲动杀人一事供认不讳,判了个斩立决。”
赵怀月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这个案子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听起来不太像。还有一件呢?”
“另一件发生在七年前的夏天,一名年轻女子晚上在家中被奸杀,凶手是本村一个老光棍。据他交代,因为常年接触不到女人,对独居在家的女子产生了邪念,故而犯下罪行。这个最后也是被处斩获了。”
“不对吧?”赵怀月疑问道:“这起案子听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会被顾元熙单独挑选出来呢?仅仅因为是夏天发生的事可说不通,乔大同当了这么多年大理寺少卿,夏天发生的案子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件。”
“那是因为被害女子的娘家人认为女子曾与她的丈夫因为外面养了女人而争吵过,还被丈夫打了。所以怀疑是她丈夫唆使老光棍奸杀了自己的妻子,不过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无端猜想罢了。”
赵怀月听完两起案子之后,摇了摇头:“这两件案子听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证据确凿,凶手也认罪了,不像是有冤屈的。”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还要等顾元熙继续将案子找出来。”
“那么关于字迹消失和血迹消失的把戏呢,可有头绪?”
白若雪看向闷头大吃的萸儿,喊道:“萸儿,殿下问你呢。”
萸儿这才不太情愿地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道:“解决了。”
“哟,还挺能耐,怎么做到的?”
萸儿重新拿起筷子,朝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