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冰儿利刃出鞘,那些汉子心生怯意,都不敢贸然上前。毕竟自己手中的只是随手拿的木棍而已,哪有可能挡得住她手中的长剑。
“你、你们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持械行凶!”翁益友指着她们虚张声势道:“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胆子不小啊,我马上就派人去报官!”
旁边的掌柜朝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立刻想要跑出去。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小怜扭住胳膊推了回来。
“想跑?没门!”小怜叉着腰,怒目相对道:“我们进门之后只问了一下安胎的方子,你们却率先叫人拿着凶器企图围攻我们这群弱女子,还敢恶人先告状,这还有王法吗?”
“你还弱女子啊......”
被扭住的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脑袋上被小怜敲了一个毛栗子:“哎呦!”
小怜继续说道:“二十多年前,庄家是不是来你们药铺抓的药?你们是不是将藏红花一起抓了进去?怀孕之人服下之后是不是大出血,差点母子俱亡?”
“这、这......”面对小怜的灵魂三问,翁益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问道:“你们今日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翁益友可不会相信,这三名女子前来揭他牢底,并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白若雪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拿出令牌表明身份:“审刑院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一见是官府来人,翁益友先是惊恐交加,随后换上了一副虚假的笑脸:“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掌柜立马朝其他几人喊道:“没听到大人的话吗,还不快退下!”
那几个汉子如蒙大赦,马上作鸟兽散。
等人走完之后,他对翁益友说道:“东家,要不请几位大人去里面客堂详谈吧?”
“啊、对!”翁益友赶忙将三人请了进去:“大人里边请!”
待到众人坐定之后,翁益友小心谨慎地问道:“大人,庄家抓错药材那事儿,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那是一个临时叫来帮忙的学徒惹的祸,事后小人就将他给辞了。后来庄家那边小人钱也赔了,歉也道了,怎么过了这么久大人还会问起?”
白若雪不缓不急地答道:“抓错药,这就说明你的药铺干活不上心,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敢保证,这之后的二十多年来就没有抓错过一次?无非就是有的药即使抓错了也吃不死人、只是有些副作用,或者根本没有感觉出什么不舒服而已。”
看到翁益友的反应,她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没吃死人,别人自然很难发现。不过要是吃死人了,那你说会不会被发现?”
听到这句话,翁益友的心猛地一抽,赶忙问道:“大人,您此言何意啊?”
白若雪没有直接回答,却问道:“昨日乔家有人过来抓药,可有此事?”
翁益友毫不犹豫地答道:“确有其事,还是小人亲自抓的,这又怎么了?”
“本官只是说了‘乔家’,你却记得这么清楚,确定没弄错?”
翁益友被问糊涂了:“这……大人难道说的‘乔家’,并非是原大理寺少卿的乔大人家?”
“确实是乔大同家,不过这附近姓乔的人家有好几户,你刚才怎么这么肯定就是他们家?”
“噢,那是因为小人认出了他们家的丫鬟,所以才这么认为的。”
“那个丫鬟来抓药的时候,你有问乔大同他得了什么病吗?”
“问了,之前就听说乔大人老是做噩梦,像是鬼上身了。前几天听说找来了一个道士抓鬼,可昨天小人问起的时候,那丫鬟说前天晚上乔大人又闹腾了一个晚上,把整个卧房都砸得一塌糊涂。”
“关于乔大同他们家,你还了解多少?”
翁益友搓了搓手道:“小人和乔大人不熟,他可是当过大官的,小人一介商人,高攀不起。也就平时下人过来抓个药的时候聊上几句而已,其它就不清楚了。”
白若雪笑了一下道:“可本官怎么觉得,你对他家的事情挺上心的?”
“大人误会了吧?”
“误会?你不仅知道乔大同数月来老是噩梦缠身,连前几天找道士抓鬼、晚上砸屋子都清楚,还说不上心?”
“那、那都是听丫鬟说的......”
“那就更不对了。这丫鬟家绾儿,是乔大同女儿乔林燕的贴身丫鬟。本官问过,她昨天是因为其他人手上有事,所以才换她来药铺抓药,她是第一次来。你连乔家第一次过来的丫鬟都认识,不就说明平时非常关心乔家么?”
翁益友眼睛乱瞟了几下,答道:“这是因为小人每次有人来抓药都会问上一句‘药是给谁吃的’,昨天也不例外,所以才知道的。问了之后,再和方子上对上一遍,这样就不会抓错药了。”
“可惜啊,就算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