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悟德离去的背影,觉空小声问道:“方丈师兄,我看那悟德脸上尽显慌乱之色,定是有事在瞒着我们。刚才方丈师兄为何要阻止我继续问下去?”
“阿弥陀佛!”觉智喊了一句佛号后答道:“佛曰:心不动,则万物皆不动。这个道理,悟德自然明白。他的心现在动了,能够让他的心静下来只有他自己。这或许也是佛祖给他的试炼。”
“方丈师兄说得是。”觉空不由佩服道:“那咱们还是专心准备迎接贵客,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赵怀月一众人来到明净寺的时候,秦王赵枬还没有到。
“殿下请往这边走。”觉智亲自将他们引至后山的别院:“这间慧光院老衲已经命人收拾干净了,院中有三间客房,殿下和几位大人完全住得下。”
“那就有劳觉智方丈了。”赵怀月致谢道:“王兄还未到,方丈去忙自己的事即可,本王先在这周围逛逛。”
“殿下请自便。”觉智双手合十道:“等秦王殿下来了之后,老衲再带诸位贵客在寺中游览一番。”
这间别院打扫得相当整洁,虽不富丽堂皇,却清静雅致。在此小憩几日,可谓相当惬意舒适。
赵怀月住在中间最大的一间,小怜作为侍女需要伺候他的起居,自然住在一间。白若雪和冰儿则住在东面侧房。
将东西收拾妥当之后,赵怀月提出先去周围转上一圈,白若雪欣然同意。于是四人便沿着后山的山路拾阶而下,边欣赏沿途风景,边朝大雄宝殿方向走去。
走到一个岔路口处,一条小路蜿蜒而上通往别处。路口竖着一块不小的指示牌,上书:乌衣祠。
“乌衣祠?”白若雪抬头向路的尽头望去,却只见一间祠堂没在林中若隐若现。
冰儿猜道:“那祠堂中莫不是供奉了哪位神仙菩萨?不过我却从未听说过,有与‘乌衣’有关的仙人。”
赵怀月微微一笑,径直循路而上。
白若雪跟在后面说道:“看样子,殿下却是知道此间祠堂的来历。”
来到乌衣祠前,这祠堂竟意外的大。祠堂左右两侧各种着一松一柏,中间还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书着三个大字:忠义碑。
忠义碑上第一句话便是:乌衣神将开国齐公陈光炬,忠勇无双、义薄云天。
“乌衣神将!”白若雪吃惊道:“这里供奉的居然是开国功臣陈光炬!”
“不错,确切的说,供奉的是乌衣神将陈光炬和他手下一千乌衣卫。”赵怀月娓娓道来:“陈光炬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功勋卓著。他手下的乌衣卫更是能征惯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太宗皇帝继位之后,陈光炬随太宗御驾亲征北上伐契,想要夺回丢失已久的燕云十六州。”
“我记得那次大战是我军失利了吧?”
“你倒是说得委婉。”赵怀月不禁笑道:“岂止是失利,根本是大败,差一点就全军覆没了。太宗皇帝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深入腹地后被敌军两面夹击,腹背受敌。要不是陈光炬率领一千死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又留下奋力阻挡追兵,太宗皇帝恐怕很难安然回到京城。”
“既是拼死一搏,想必陈光炬最后战死沙场了吧?”
赵怀月点了点头:“陈光炬和一千死士俱战死沙场,他更是被敌方一员副将枭去首级。可之后就出现了怪事:在班师回朝的途中,那员副将去树林里解手的时候,一棵粗壮的大树突然砸下来将他的头砸了个稀巴烂,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棵树并非被人砍断,而是硬生生折断后砸落下来的。”
“这听着好可怕啊……”明明烈日当空,小怜依旧感到涌起了一股凉意,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事情到这里还没用完呢。”赵怀月接着往下说道:“敌方军中主帅在营帐之中商讨战术的时候,边上放置武器的架子却意外倒落下来,架上的凤嘴刀落下后竟斩下了主帅的首级。他的首级落在桌案上,就像是在祭奠陈光炬和死去的将士一般。”
白若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故事怎么听上去这么玄乎?”
“后来北契国的太后命人将陈光炬的首级送回,太宗皇帝便将其安葬在云柱山上,还建了这座乌衣祠以表悼念。这祠堂两侧的一松一柏,便是太宗亲手种下的。”
白若雪听后肃然起敬,瞻仰起此处的一草一木来。
“四弟对这一段事迹所知甚详啊。”
众人回头一看,一名三十多岁的紫袍公子沿着石径走到了祠堂前。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异于常人的高贵之态。
赵怀月迎上前拱手道:“见过王兄!”
白若雪当然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了,赶紧和冰儿、小怜见礼:“拜见秦王殿下!”
“不必多礼,这又不是在外面。”赵枬打量了一下白若雪和冰儿后,忽地一笑:“四弟今日依约前来,没想到还有佳人左右相伴。我记得四弟尚未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