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彭昱恒的说法,他很早就在书院中结识了司徒昶晨,而司徒盛暮因为年纪比哥哥小了几岁的关系,所以后来才结识的。
秦思学问道:“二少爷是来了书院之后,你们才认识的?”
“那倒不是,我知道昶晨兄的老爹是定威伯之后,寻思着拉拢关系以后会用得着,所以找个借口来岛上拜访。还好我事先从昶晨兄口中得知了庄主的喜好,投其所好送了不少东西,果然让他相当满意。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来岛上拜访一次,盛暮兄就是第一次来的时候结识的。后来他也进了书院,我们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本来他们两人都是年轻有为,乡试的时候名列前茅,我自叹弗如。上一次春闱我们还以为他们能金榜题名,可惜他们却放弃了参加春闱的机会。明年的春闱也因为他们没有重新参加乡试,所以不能参加。至于如胜兄,他是后来才来的书院,他来的时候兄弟二人已经不在书院了,他是通过我认识的。”
“咦,这么好的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兄弟二人居然都放弃了?”秦思学感觉其中的问题不小,随即追问了下去:“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放弃的,彭大哥知道吗?”
“还不是因为五年前他们的母......”话还没说完,彭昱恒惊觉自己说漏了嘴,马上岔开话题道:“你们瞧瞧我,明明说好要指点你们练剑,却变成了扯家长里短。”
他见到莫莉随身带着剑,便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秋风剑谱》:“来,我先来指点你。”
秦思学知道从他嘴里暂时已经无法打探出更多的消息,也就顺势向彭昱恒请教起剑法来。虽然彭昱恒确实对剑法有独到的见解,不过他们三人可都是接受过冰儿和隐龙卫的教导,这样的剑法实在入不了眼了。
三人依次得了彭昱恒的指点之后,便找了一个借口回去了。
回到秦思学的房间之后,莫莉佩服道:“师叔,还真被你说中了,彭公子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不过既然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到底是谁将吊桥弄断的?难不成在武庄里,还躲藏这另外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
“武庄里面不太可能。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藏着这么一个人,出入武庄不可能绕开客堂。但是要是他躲在庄外,那也不现实。”
“为什么?他也可以趁着没人的时候出来作案啊。”
秦思学笑了一下,接过话头道:“当然是温度。现在外面滴水成冰,要是晚上他还躲在外面,不给活活冻死?”
莫莉思忖一番后说道:“刚才从彭公子的话中,我们知道司徒兄弟原本挺有才学,但是现在却是破罐子破摔,和司徒庄主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矛盾。吊桥坍塌之前,司徒大少爷曾经来过,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得知庄主来了武庄,所以在回去的时候砍断了吊桥,将他困在这儿泄愤?这样的话也就能够解释武庄这边的人为什么都有不在场证明,因为吊桥是文庄的人弄断的。”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秦思学靠在椅背上说道:“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了一开始:吊桥是如何弄塌的?毕竟吊桥是断在咱们这边,他要弄断之后安然返回文庄,可比这儿的人弄断难度大了不知一星半点儿。”
他们各自商量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手法,只能暂时放弃了。
“我倒是在意另一个问题。”萸儿说道:“刚才彭公子在说到司徒兄弟放弃春闱的原因时,曾经说漏嘴提到了‘因为他们的母......’,我想他要说的是‘他们的母亲’。”
“你是说,司徒兄弟放弃参加春闱、与司徒庄主产生不和、自暴自弃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母亲的缘故?”
“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萸儿答道:“春闱是三年一次,明年刚好又要开始了,而举人的有效期也是三年。那样推算的话,他们兄弟中举很可能是在五年前,五年前刚巧他们母亲又过世了。”
秦思学灵光一闪:“对啊,我们始终没有见到司徒夫人出现过,要是她已经过世了,那就说得通了。而且五年前刚好是司徒兄弟性格大变的时候,要是因为丧母之痛所导致,略微有些过分。应该是他们的母亲去世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导致如今这般模样!”
冬天的日落格外早,酉时刚过外面就已经月明星稀天如墨了。
秦思学朝窗外一望,伸了一个懒腰后道:“这样讨论也没有一个结果,先休息一下吧。马上应该要吃饭了,等吃完饭之后再看小怜姐打探到了什么线索。”
伙房里,薛三妹正在将一道道菜肴出锅装盘,小怜则将做好的菜肴端至食堂的餐桌上。
“小怜姑娘,其实你没有必要过来帮忙的。”薛三妹显得不太好意思:“司徒庄主他给了我工钱,而且还不少,做菜端菜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你是刘员外的侍女,理应在他身边伺候着。”
“嗐,没事儿,是我家老爷让我来帮忙的!”小怜满不在乎地端起一锅香菇炖咸鸡道:“两个人干活儿总比一个人快,你就专心做菜,端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