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天刚刚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心中那是叫一个得意啊,搂着妻子沈书英的腰就要往回走,哪里会留意到背后有人偷袭。
“阿英啊,我跟你说,这一次咱们可......”
话音未落,只听得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迈的怒吼声:“王胜天,你个狗贼!我跟你拼了!”
王胜天大惊,才转身到一半,就看见一根拐杖朝自己头上砸落。他赶紧抬起左手一挡,那拐杖结结实实地敲在了胳膊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沈书英这才看清痛打丈夫之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大呼道:“邓良发,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邓良发怒气冲冲地又将拐杖高高举起:“我要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王胜天吓得魂都没了,立刻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邓良发的又一次攻击,然后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跑?我让你再跑!”邓良发举起拐杖跟着他后面追:“我把你的狗腿打断,看你怎么跑!”
沈书英见状吓得花容失色,疾声大呼道:“来人啊,杀人啦!”
赵染烨还在马车前和赵怀月聊天,却看见王胜天惊慌失措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逃来,后面还追着一个高举拐杖的老者。
王胜天边捂着受伤的胳膊,边大声求救道:“殿下救我!郡主救我!”
绛霄见到两人靠近自家主子,忙不迭挺身拦在赵染烨身前:“哪来的疯老头,敢在郡主面前撒野!”
王胜天两腿一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眼看着邓良发的拐杖又要落到王胜天的头上,却从边上伸出一只手将拐杖紧紧钳住。
邓良发这才看见,是边上的赵怀月制止了自己寻仇,不禁怒从心起:“松手!不然老头子我连你一块打!”
赵怀月的手依旧紧抓拐杖不放,正色道:“本王不管你和他有什么仇怨,也绝不能让你当街行凶。如果你们真有恩怨,就去开封府报官,个中是非曲直,自有官府定夺。”
这时,宅子里面的护院阿牛也听到了沈书英的呼喊,冲过来把邓良发摁倒在地。
“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邓良发用力拍打着地面:“官府和他们都是蛇鼠一窝,谁能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做主?”
原本和邓良发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见到邓良发被擒,她哭着冲过来拍打阿牛的手臂。
“坏蛋,快放开我爷爷!快放开啊!呜......”
可是阿牛人如其名,强壮如牛,小女娃的拍打在他看来还不如被蚊子叮一口,不痛不痒。他根本就不理会小女娃的哭喊,依旧将邓良发摁住不松手。
邓良发毕竟年事已高,经不住阿牛这样折腾,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赵染烨有些看不过去,便准备命他把邓良发放开。
“放开他!”
抢上前说这句话的人却是王胜天。他已经从地上爬起,用右手不停搓动着挨打的地方。
“老爷,他......”
阿牛还想说什么,王胜天将他的话直接打断了:“我让你放开他,听不懂吗?这儿有殿下和郡主在,还怕他一个老头子撒野吗?”
“是......”他心有不甘地放开了邓良发。
沈书英跑过来查看王胜天的伤势:“老爷,你没事吧?”
王胜天安慰她道:“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唔......”
沈书英一把拉起他的袖子,只见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乌青,看样子邓良发是下了死手。要不是现在大冬天衣服穿得多,恐怕打断了都是有可能的。
沈书英见状心疼无比,垂泪道:“还说没事?都被打成这样了!”
白若雪和冰儿原本见赵怀月还在和赵染烨聊天,便先登上了马车等候。王胜天在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每人一盒小首饰,虽然算不上珍品,却每件也能值上三、五两银子。
于是她们就在里面欣赏盒子里的首饰,并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刚才外面吵闹得厉害,两人才从马车上走下。
“殿下、郡主,出了什么事?”
赵怀月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道:“至于他们两个人究竟为何起了争执,那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赵染烨与王胜天较为熟悉,又见那对爷孙不像无理取闹之人,便询问道:“王老板,你可认得他们爷孙?”
“草民认得。”王胜天指着两人道:“年长的是邓良发,他身边的女娃子是他的孙女邓丹丹。”
“那邓良发又为何要追打你?”
王胜天摇头道:“这草民就不清楚了。草民与他们鲜有来往,又怎么可能得罪他们?想必是邓良发他年纪大了,患了失心疯,故而开始胡乱打人。”
“本郡主看他倒是不像。”赵染烨看向邓良发道:“他要是真患了失心疯,应该逢人就打。可他为什么不打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