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詹七成和兰惠姐夫妇押下以后,白若雪又朝韦克益问道:“现在这案子的矛盾之处已经全部解决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想到韦克益却说道:“大人,这只能说明当时那对夫妇做了一件令人所不齿之事,并不代表小人就是凶手。再说了,小人与他都已经相交了多年,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这次为何突然要害死阿定呢?”
“那是因为隋阿定有你杀害密新达的证据,你要杀人灭口!”
“大人,绝无此事啊!”
“那本官倒是要问你一句,龚铁松夫妇听到隔壁密新达家中传来喧嚣声后就赶了过去,当时外面的门是关着的。你说你是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呼救声后才进去帮忙的,为何将门关上了?”
“这......这是因为小人习惯随手关门,所以当时也没多想就顺手将门带上了。”
“嚯?你倒是习惯挺好的。”白若雪嗤笑一声,继续问道:“你从龚铁松家离开、直到左阿娇呼救,这中间隔了二刻钟都不止。而密新达的家就在隔壁,你在这二刻钟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小人......小人出门之后刚好想起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就站在密新达家门口盘算了起来。后来听到屋里有女子的呼救声,就冲进去了。大人,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可算不得证据,小人真的与此案无关啊!”
“本官当然还有别的证据!”
白若雪将一件东西放到桌上,打开后拿出那把银勺子晃了晃:“这件东西,你可认识?”
“怎、怎么......”韦克益见后立刻惊恐万状,又觉自己失言,马上改口道:“怎么会认识?小人从未见过这把银勺子。”
白若雪笑了一声,问道:“既然从未见过,你怎么知道这把勺子是银制的?”
“啊?难道不是?”
“确实是,可是本官站在这里离你有一段距离,并且只是将勺子晃了一下而已,并未交到你的手中让你仔细观看。能制成勺子的银白色材质很多,除了银以外还有铁、钢、铅、铝等等,你又凭什么认定是银的?”
“这个......”韦克益一下子没能答上来。
“那是因为这把银勺子原本就是你的东西,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子的!”韦克益灵机一动,干笑两声道:“小人只说这是一把银勺子,但不是说这把勺子就是银制的。这个‘银’是指勺子的颜色,而并非指做勺子材料。这把勺子无论是谁看来,都是银白色的吧?只是小人一时说得快了,没有说清楚,让大人误会了?嘿嘿嘿......”
“你倒是机灵。不过你以为光是这样子就能糊弄过去吗?三年来,你之所以忍受着隋阿定一次又一次的敲诈,不就是为了找回这个银勺子吗?”
韦克益的脸一抽,否认道:“小人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还请大人明示......”
白若雪却将这把银勺子拿给了龚铁松辨认:“那你又有没有见过?”
龚铁松拿着银勺子来回看了好几遍,有些不太确定道:“这勺子,好像以前在表妹家看到过,这勺柄上的花纹小人还有印象。”
“对,这勺子原本就是密新达家中之物!”白若雪走回到韦克益跟前:“那本官就把话挑明了,这把银勺子就是你用来杀害密新达的凶器!”
龚铁松失声道:“什么,小人那表妹夫是被韦老板害死的!?”
“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你那好表妹也是同谋。密新达之死,是他们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共同做下!”
崔佑平适时敲响了惊堂木道:“来人,将左阿娇和芳娥带上堂来!”
她们两人被带上来之后,白若雪再次询问起银勺子一事。不出所料,芳娥说曾经见到过,而左阿娇却矢口否认此物为她所有。
“韦克益、左阿娇,你们是打算顽抗到底,拒不交代这勺子的来历吧?”
韦克益强装镇定道:“大人是在开玩笑吧,这只是一把勺子而已,既不能刺、也不能砍,如何拿来杀人?”
白若雪不再多说,拿出一块白色的粗布裹住勺子,随后用力擦拭了几下。等她松开之后,展开的白布上面尽是银白色的粉末。
“这、这是怎么回事?”崔佑平惊讶道:“难道在他们在上面涂上了与这个勺子一样颜色的毒药,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
赵染烨站起来道:“不,这东西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这是锡!”
“锡?锡不是硬的吗,怎么会变成这种粉末的样子?”
“锡在平时虽然和铝、铁之类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温度一低(低于13.2℃),会变成粉末状,用锡制成的器皿上面就会起凸起、膨胀、变松。好的锡一旦和有粉末化的锡接触,也会被逐渐腐蚀而产生灰色的斑点,俗称‘锡瘟’。温度越低,转变的速度就会越快。”
这是赵染烨昨天向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