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龚铁松吃惊的模样,白若雪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龚铁松,你见过这根木条?”
龚铁松上前接过冰儿和小怜手中的木条,用手摸了一下边缘后道:“没错,这根木条是小人亲手刨制的,原本是要钉在窦老爷家西偏房那根房梁边上,非常重要,怎么跑段家去了?”
白若雪立刻追问道:“你最后见到这根木条是在什么时候?”
“这根木条就是出事当天,小人才刚刚刨制好的。”龚铁松对着木条的边缘比划了一下道:“那天原本应该是阿根他刨木料,小人钉钉子。放在那个位置的木条刨制手艺的要求比较高,不过阿根他学艺不精,刨出来的木条用不了。所以小人就临时和他调换了一下,由小人负责刨木料,他钉钉子。这根木料是吃饭之前小人刚刚刨制好的,原本那天晚上就要钉上去。”
“也就是说,吃饭之前肯定还在。至于什么时候没掉的,你因为被人砸晕了,所以并不知道?”
“对,不过阿根他应该知道。听他说,后来大人来调查的时候他将工具都检查了一遍,刨好的木条都放在工具箱旁边,要用到的时候才由小人递上去,他应该会留意到的。”
“检查工具箱的时候,本官和郡主也在场,好像并没有看到这根木条。”白若雪向赵染烨求证道:“郡主你呢,当时有看到过吗?”
赵染烨摇头道:“当时我记起乌小涯那天在公堂上的毒咒,所以让瞿阿根把那把榔头找出来。两个工具箱都是我亲自翻找过的,边上确实也有几根小的木料。不过这根木料这么大,非常显眼,要是当时就在边上放着,我不会没有一点印象。”
“那么说来,木条消失的时间,应该是在你们去吃饭、直到你遇袭的这段时间之内。”
赵染烨突发奇想道:“难道那个凶手当时将龚铁松砸晕,就是为了偷这根木条?”
“不可能吧?”龚铁松不解道:“这木条虽然对那间房子而言相当重要,可实际上又值不了几个钱,小人可是差点被他给捶死了啊!”
“也是,为了一根木条就下这么狠的手,有点说不过去了......”
白若雪建议道:“咱们还是去问一下瞿阿根看,说不准他会想起什么。”
“啪啪啪!”小怜在一旁拍着手。
白若雪笑道:“小怜,你赞同我的意见,也不用这么使劲儿拍手吧?”
“才不是呢。”小怜将手摊开道:“刚才抬木头的时候,我手上蹭到了脏东西,恶心死了!”
白若雪一瞧,她的掌心果然有褐色和青色混合在一起的东西。
“那个......不会是苍空的......”
虽然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小怜已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东西了,脸一下就变绿了。
“哇!不、不会这么倒霉吧!?”
“才不是呢。”冰儿重新看了一下那根木条:“应该蹭到了青苔和泥巴。”
“呼......还好......”小怜抗议道:“白姐姐,你可别吓我啊!”
“抱歉了。”白若雪吐了吐舌头道:“不过刚才找到木条的地方有青苔吗?我怎么只看到泥巴,青苔又是哪儿蹭到的?”
他们返回刚才找到木条的院墙边,发现泥地上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应该就是被木条的一角给砸出来的。而木条的一头不仅沾到了泥巴,也沾到了青苔,刚巧就是刚才小怜抓的那头,冰儿那头则没有。
“我知道青苔在哪儿蹭到的了!”冰儿一跃而起跳上院墙:“一定是院墙上面叠放的瓦片!”
果不其然,冰儿在刚才寻到木条的院墙上方找到了划痕。上面铺的那层瓦片确实结了青苔,而其中有两块瓦片上的青苔被刮去了一部分。
“看样子木条就是在这儿蹭到青苔的。”
白若雪眯起眼睛看着青苔被刮的位置,略有所思:“看样子木条出现在这里,一定和那晚的两起案子有所关联!”
“咦?”冰儿突然叫了一声:“那个人是......”
“怎么了,你看到谁了?”
冰儿指着对面窦家院墙里侧道:“那边不就是窦家正在建的那间西偏房吗?蹲在房梁上面在挥榔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瞿阿根吧。”
“走,咱们去问问这根木条的事。”
瞿阿根干活儿还算卖力,蹲在上面敲个不停。
“阿根!”龚铁松朝房梁上高声喊道:“房子修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是师父啊,挺顺利的。”瞿阿根停下了手中动作:“能钉的我都快钉完了,剩下的要等你过来刨木料才能继续。”
“那房梁边上的那根呢?”
“房梁边上的?”瞿阿根愣住了,答道:“那根......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你下来看看。”
瞿阿根爬下来之后,龚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