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
一听到韦克益指控自己传授杀人手法,乌小涯急了。
他也不顾得现在是身处公堂之上,破口大骂道:“你特么个杀千刀的!自己想死,别拉上老子当垫背!”
韦克益也不甘示弱,指着他大喊道:“大人,罪民说的句句属实!为了这件事,他开价整整二百两银子!”
“放你娘个屁!谁他妈要你......”
“啪!!!”还没等乌小涯把话说完,桌案被惊堂木重重地拍响了。
“大胆狗头!”崔佑平忍无可忍,怒斥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随意喧哗吵闹?乌小涯!本官已经再三警告于你,可你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堂上连吐污言秽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来人!”崔佑平又敲了一记惊堂木:“给本官掌这厮一百......二十耳光!”
原本他是想掌一百耳光,不过想想一百个下去,恐怕得把牙都扇光了,等下没法再问话,于是强行忍住改成二十个。
“大人饶命啊!”乌小涯这才着急求饶了:“学生知错了!”
可是高秋却没有理会,他早就想教训这个家伙了,上去便是左右开弓,扇了乌小涯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小子嘴再臭!”
看到乌小涯被高秋“噼里啪啦”一顿猛抽,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超解气,不禁暗自叫好。赵染烨更是边笑边鼓掌,恨不得自己上去一起扇。
不过扇着扇着,崔佑平就感觉有些不对了,这都扇了三十多个了,高秋怎么还不停手啊?
“停停停!”崔佑平连忙喊停:“快停手!”
高秋虽然停手了,却不解地问道:“大人,怎么不让卑职继续了,这还差远了。”
“谁让你打这么多?还说差远了。”
“不是您自己说的么,一百二十个,卑职才打了三十多个。”
“噗!”崔佑平差点吐血,感情高秋是把两次说的数字加一块儿了。
“行了,就这样吧。”他朝高秋摆了摆手:“再打等下没法问话了。”
高秋这才松开了乌小涯。不过饶是这样,乌小涯的脸颊也已经被他扇得肿如猪头,不仅嘴角都是血沫,连牙都扇松了。
乌小涯这下子可算是老实了,捂着脸不敢再吭声。
“韦克益!”白若雪示意道:“你接着说吧。”
韦克益这才详细说起了当初谋划害死密新达的详情。一开始他与左阿娇想了好几个办法,可是都不太靠谱,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后来左阿娇偶然之间听别人说起,有个叫乌小涯的人咒骂别人非常灵验,便将住址打听清楚以后,让韦克益去探一探。
“罪民找到他之后说想请他咒一个仇家,最好能咒死不留痕迹,问他能不能做到。他说他自己咒不能保证一定有效,不过倒是可以教罪民一个法儿,肯定有效,并且不会留下痕迹。罪民还想细问,他却开价二百两银子,不然免谈。罪民怕这法儿不灵,他却让罪民放心,绝对管用。到时候他会和密新达起一次冲突,再咒上一回,然后再让罪民按他那个法儿来,人死了只要往他头上推就行。”
“于是你就给钱了?”
“给了,给完之后他才说出了这个用热锡灌喉的杀人办法。并且他说完之后,还让罪民和阿娇在他面前对天发誓,不得将此事说出去,不然天打五雷轰!后来,我们就按照他那个办法,将密新达弄死了。没想到后来却又冒出了一个隋阿定,唉,罪民好后悔啊......”
“你所谓的后悔,只不过后悔自己被抓,要掉脑袋罢了。”白若雪冷冷道:“你在害死密新达之后这么多年,可有打心底里后悔过吗?要是真有的话,你还会再去找乌小涯、处心积虑设计害死隋阿定?”
韦克益听了白若雪这番话,低下头不吭声了。
命人将韦克益和左阿娇押回死牢,白若雪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查出密新达是死于热锡灌喉之后,本官就对此起了疑心。韦克益开的是木器店,而不是铁器店。这样离奇而又凶残的杀人手法,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能想出来的。”
“崔少尹请过目,这是我去提审谢树茂时,顺便从大理寺调阅来的。”她拿出一份案卷交给崔佑平,而后盯住乌小涯道:“直到本官察觉到你与马映红之间那古怪的关系之后,才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马映红的丈夫单长勇,数年前也突然暴毙。本官去大理寺调阅了案卷,发现官府验尸之后也没有发现致命伤,但是胸口和脖子处却有他自己的抓痕,血肉模糊!而在他暴毙的前一天,他也和你发生了争执,也被你咒骂了一句‘迟早不得好死’,你说巧不巧啊?”
崔佑平快速将案卷翻了一遍,不由惊叹道:“这......这个案子不是和密新达那起如出一辙吗?!”
“不,差别还是有的。”白若雪指着上面几句话道:“马映红案发前后几天都不在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