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啊,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丹丹她的病已经不要紧了,你却看不到了......呜呜呜......”
邓良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用力磕着头,邓丹丹也跟着磕个不停。
“白待制。”赵染烨拉了拉白若雪的袖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邓良发和王老板不是为了那个花瓶弄得水火不容吗,怎么他现在会哭得如此伤心?”
白若雪轻声答道:“我们被他们所有人骗了,这是他们联合起来设下的一个骗局。”
“骗局?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救邓丹丹。”
邓良发哭天抢地,几乎晕厥了过去,看得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沈书英见状,赶紧命阿牛和善幂将爷孙俩扶起。
邓良发抹去泪水上完香,这才带着邓丹丹站到了一边。
白若雪走到王胜天的灵位前,手持三炷香朗声道:“王老板义薄云天、正气凛然,为救丹丹不惜以身入局,胜天半子!请受白若雪一拜!”
说罢,她毕恭毕敬拜了下去,随后将香奉上。
上完香后,白若雪转向沈书英道:“夫人,该是让我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吧?”
沈书英环视了一圈后,点头道:“请诸位随妾身去客堂吧。”
待到众人在客堂依次落座,赵染烨迫不及待地问道:“白待制,刚才你说我们被他们骗了,你说的‘他们’到底是指哪几个人?”
白若雪依次向沈书英等人看去:“当然是王胜天、沈书英、卓思济、诸葛秀光、邓良发与何三。”
“什么,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没错,他们之所以会联合起来设计这样一个骗局,就是要引导郡主出手救治邓丹丹。就是说,整个骗局都是为你而准备的。”
“诶!?”
沈书英向白若雪询问道:“看起来,大人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可是我们应该演得相当好了,不知道是哪里被大人看出了破绽?”
“是啊,演得相当好!”白若雪轻轻一笑:“好得过了头,那就是过犹不及了。”
“大人是指......”
“那天在开封府,本官让王老板、邓良发和诸葛先生重演了一遍当日的经过。当他们演完之后,本官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
邓良发问道:“小老儿演得有破绽?”
“不,没有破绽。但是本官后来回想起来,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白若雪缓缓说道:“按理来说,你当时刚和王老板起过冲突,应该对他心怀怨恨。可是在重演的时候你却异常投入,仿佛重新置身于当天一般,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恨意。不仅是你,王老板和诸葛先生也一样,中间的对话也好、动作也好,居然没有丝毫停顿,一气呵成。我们就像在欣赏一出排练多次的戏本。”
诸葛秀光承认道:“大人说对了,我们也考虑到万一公堂之上被问起当日的情况该如何应对,所以特意排练了好几次。没想到,这倒是成了破绽。”
“不过当时本官并未想通此事,直到那天在济安堂见到那张药方的落款时间以后,本官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邓良发疑问道:“药方的时间怎么了?”
“你说是先卖了花瓶之后才带丹丹去看的病,所以当时卖花瓶的时候以为五两银子够了。可是明明看病是在重阳节那天,花瓶是两个月之后才卖的,你应该早就知道五两银子根本不够治丹丹的病。”
“这个确实是小老儿疏忽了。”
白若雪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当冰儿发现何三就是那天晚上指引我们找到你跳湖位置之人的时候,本官就对整件事情起了疑心。经过分析,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应该是这样的。”
“重阳节那天,邓良发去济安堂带丹丹看病,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负担如此昂贵的药方。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丹丹的父亲曾经对王老板有一饭之恩,而王老板现在已是一个万贯家财的大老板了,于是就硬着头皮上门求助。五百两银子对王老板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问题是天山雪莲太过珍贵,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弄不到。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有一个人有天山雪莲,那个人就是郡主你。”
“我?”赵染烨惊讶道:“他怎么知道我有天山雪莲?”
“郡主你有病在身,必须按时服药。那天咱们来这儿买珠宝首饰的时候,小怜在回去取钱之前曾经提醒过你要记得服药。于是我就突然想到,郡主来了这么多次,应该也有当着他的面服过药。”
“有!还真有过一次!”赵染烨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那次绛霄拿出药丸之后,王老板问起这药是治什么的。那个时候我顺口告诉他有哪几味药材,其中就提到了天山雪莲。”
“对,他就是这个时候知道了郡主有天山雪莲,于是就打算让郡主出手救治丹丹。”
“那他为何不直接来找我帮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