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苏苏怒极反笑:“所以你觉得是母亲害你不能高中,对她怀恨在心?”
殷兼双眸圆瞪,嗓音嘶哑的像木工手下的破锯子。
“我不该恨吗?!就因为这一场榜尾,琼卢书院永远不会收我!而且是邵白玫找上我的,我原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让你也试试身败名裂、遭人耻笑的滋味罢了。”
殷苏苏冷冷睨了他一眼,口中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你说什么?!”殷兼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带着镣铐急吼吼冲殷苏苏撞来!
“嘭!!”
殷苏苏将他一脚踹开,发出阵阵冷笑。
“你只是不敢承认,没有族中的资助,你有科考的机会吗?就算有人撺掇,可你没有判断能力,不知道自己何时该下场吗?相必你再攻读,名次也不会高多少,不过用此事作为你的遮羞布,不敢承认自己失败,就用憎恨别人遮掩。”
殷苏苏句句渗着寒意,仿佛来自地狱魔鬼的低语,字字穿透殷兼的心脏!
“你真可悲啊,平日里没少借此事发牢骚吧?不然也不会被邵白玫利用,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恩成仇罢了!!”
殷苏苏语气薄凉,留下一道漠然至极的背影。
“可悲又可恨,殷兼,有今日是你咎由自取!你还真是配得上你的名字……”
殷兼……
从牢里回来后,殷苏苏心情不免有些低沉,此事也算给她上了一课,有时候脑子不清醒的人会做出违背常理的举动,无论何时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她正要回自己院子,忽听得两个小丫鬟躲在花坛后叽叽喳喳。
“国师大人真是好命啊,不仅自己生的天姿国色,连未婚夫都这么万里挑一,这次说是又带了东海的东珠来献礼呢!”
“哇,那么好的宝贝,也不知咱们有没有机会见识呢,说起来权王殿下对这位国师大人还真好啊,那么多稀世珍宝不要钱的往她院子里送。”
“怎么,你这小丫头思春了?赶明儿让嬷嬷给你也找个好郎君,你也可以数珠宝数到手软喽。”
“你这促狭鬼,敢取笑我!”
两人正推搡笑闹,一转头瞧见殷苏苏,忙收了笑规矩行礼。
“权王什么时辰来的?”殷苏苏淡淡挑眉。
“一早就来了,国师还准备留他用午饭。”小丫鬟轻声说。
“亲王用膳可是有规制的,怪不得府上到处都乱哄哄,你们下去吧!”
殷苏苏将小丫鬟吆喝走,兀自回了自己院子。
甫一踏进门槛,殷苏苏就感觉到屋内有股陌生的气息!
她呼吸一紧,眼神警惕地慢慢踱步向里走去。
难道是邵白玫她们贼心不死,要鱼死网破不成?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她吩咐茉儿点的沉香香篆幽幽飘荡。
殷苏苏放轻呼吸,面色紧绷,手中已掐好一个玄诀,待那人一现身,便足以一击即中!
一串轻微的呼吸声从床后传来。
殷苏苏脚步极轻,冷然向窗帘后伸出手。
兀地,一双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牢牢箍住她手腕!
“别动手!是我!!”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一股撩人的热息吹的她耳垂有些发痒,傅镜宸抓住她双手环在胸前,两人的姿势仿佛傅镜宸将她环抱着一般。
殷苏苏脸颊发烫,一脚踩在傅镜宸脚上,低声喊道:“放开我!”
傅镜宸手上一松,殷苏苏立时从他怀里挣开,傅镜宸好笑地望着她。
“我都不知道权王殿下还有闯别人闺房的爱好!”殷苏苏秀眉轻蹙,吃痛地揉着手腕处鲜红的勒痕,心中有气,不免语气也夹枪带棒的。
傅镜宸一噎,面上也有些理亏。
“咳咳。”傅镜宸清了清嗓子,“非常时期,本王也没有办法,而且我这次的确有要事……”
殷苏苏眨了眨眼睛,撑着下巴道:“你是来给原国师送礼物的?对了,你怎么不在她院子里用午膳?府上折腾了一晌午呢!”
傅镜宸喉咙一哽,只觉得气闷,他沉默地定定注视着殷苏苏,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
“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殷苏苏摸了摸脸颊,有些不解。
傅镜宸眼眸深深,半响才略微叹息一声:“不习惯在外面用饭罢了,我让人带给你的字条你看了吗?”
殷苏苏杏眼微睁,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傅镜宸无奈地闭了闭眼,略有些气地睨着她:“你这女人是真的神经大条!对自己的事都这么不上心?”
傅镜宸伸手在殷苏苏白皙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殷苏苏捂着脑袋颇有怨念地瞪他。
“你还瞪我?你爹那个小老婆收买了全城的乞丐,让他们传你和殷兼被捉奸在床,要不是本王发现的早,现在等着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