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父亲见义勇为致残,再到郁郁而终,人小力弱的麻守成一直耿耿于怀至今。
他努力地自学着各种商业知识和法务知识,就是想通过这些达成心中多年未达的愿望:报复。
他有一个完整的负重计划,读大学,考律师,给有钱人当法律顾问赚大钱。
功成名就后,回头报复父亲出事后侵吞救助款的官员,还有那个不知感恩的被救助者,以及欺负他孤儿寡母的所有人......
只是老天可能和他开了个玩笑,正当他的计划按部就班一一实现时。
母亲偷偷藏起的病历被他无意中发现,他知道,他复仇的计划可能再也无法实行了。
身为孝子的他,就算再心怀不忿,报仇心切,也不能任由母亲病重死去。
于是他没有参加高考,结业在家,靠大伯的接济照顾生病的母亲。
8月22日这一天,是过严冬去市政厅讨要嘉奖金的日子。
那天他大伯麻洪森在网上看到过严冬发的贴子,想及胞弟的遭遇,颇为震动,立即召集热血澎湃的网友,仗义声援。
令麻洪森没想到的是素未谋面的过严冬,不仅帮他在市长面前求情帮着找当年侵吞救助款的官员,还仗义的将自己辛苦讨回的8万块钱分出一半给了他家。
这对当时的麻守成母子来说,简直是应了天大的急,受了天大的恩惠。
从那天起,麻守成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必找机会厚报过严冬大恩。
从未感受过人间温暖的麻守成,对恩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对仇恨更是有着极深的怨念和执念,但他性格隐忍,从未对外表露过。
直到有一天,这种长年累月强行压抑的精神波动,引来了一股来自未知领域的精神力量降临。
那一天,是他初见过严冬的两天前,也就是‘东山墓园刺杀案’‘当阳门血案’的那个晚上。
那晚,市里方向的警笛声一直就没停过,心烦睡不着觉的麻守成听了夜间新闻,知道市里发生了几起大案,但消息暂时封锁,没人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起床来到二楼破旧的天台上,眺望市里的警灯闪烁,麻守成心中不由又升起复仇的念头。
心中暗想,有朝一日他报仇的时候,警车是不是也会象这样满世界的追他找他。
就在他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
眼前一道诡异的虚幻身影凭空出现,还没等他看清那身影长什么样子,就融进了他的体内。
那影子动作太快,麻守成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开始就像不属于自己一般,不停摆动挣扎。
他极力想要夺回身体控制权,这时脑海中响起一个诱惑的声音。
“为什么要挣扎?你不是想报仇吗?你不是想报复那些害过你父亲的吗?还有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我带你去杀光他们,代价就是交出你的身体。”
麻守成努力抵抗那个迷惑心神的声音,拼命控制自己意识保持清醒。
“你...是...谁?”
“杀戮者,完成你杀戮欲望的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天神,我就是收到你祈求报仇愿望下凡的神。”
“现在,凡人,放开你的心神,让我们合二为一,去外界大杀一番。”
麻守成报仇的欲望占了上风,眼见灵魂就要被体内的杀戮者吞噬。
“守成,你怎么了?”
母亲上到天台,关切的问他。
“妈,我......”
“先从她开始,杀了她。”
杀戮者暴戾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嘶吼。
“不,那是我妈。”
“杀戮者是没有亲情的,你要做的就是杀杀杀,杀尽一切挡在面前的人。”
杀戮者的声音再次变得诱惑性十足。
麻守成痛苦的跪在地上,使劲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
“儿子...守成,你别吓妈,你怎么了?”
于丽想过来抱麻守成。
“妈,别过来,求...你,先回...去。”
麻守成奋力打了个滚,将身体靠到天台的边上,害怕忍不住出手伤害于丽。
“守成,妈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于丽这时怎么可能走,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她怎么活,又怎么向死去的麻洪林交待。
“不要,走,走啊妈......”
眼看母亲不顾一切的扑过来,麻守成绝望的尖叫。
麻守成家住在郊外的民户区,地理偏僻,人烟稀少,附近也没有几户在住人家,都是弃住的老式平房。
可以说在这种地方基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麻守成不忍见母亲伤在自己手下,拼尽全力控制身体从天台跳了下去。
于丽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