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严冬笑着舔了舔唇角,冲冼颖欣挑了挑眉。
冼颖欣冷笑着看了一眼过严冬,让过身子,露出身后正和傅然然打趣说话的老人,还有一旁扶着老人手臂不敢看过来的傅然成。
过严冬依然稳坐不动,心中却骂了一句。
“这老娘儿们挺歹毒啊,一声不吭就把老爷子给请过来镇场了,不用说,这老人一定是便宜老爸的老爸开国大将傅传声莫属了。”
冼颖欣见过严冬看见老爷子以后还是一付嚣张狂傲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喜。
她阴阳怪气的尖声道:“哎哟,也不知是谁家教出来的孩子,见了主人家长辈都不知道打个招呼,真是没个礼数,少了家教,倒是让爸您见笑了。”
傅传声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两条雪白的长长浓眉扬了扬,倒也没有生气。
看老爷子要往餐厅这边过来,过严冬先一步起身走了过去。
‘啪。’
过严冬站在冼颖欣面前将一只空白瓷茶杯捏了个粉碎,缓缓的搓动手掌,任由瓷沙在手心中流淌而下。
过严冬冰冷的眼神凝视冼颖欣,语气中仿佛没有人类感情似的叙述。
“你应该庆幸我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孩子,你也应该庆幸老爸嘱咐我不要对你和傅然成做出过分举动,你还应该庆幸你将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请了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为什么来,但你还挑唆着你的傻儿子向我挑衅,我告诉你,刚刚只是个表演,但不是魔术,不要再犯低级的错误,在我面前,你的层次还不够。
你若真想和我碰一下的话,可以,但你只有一次机会,因为失去这个机会,你将再无机会。
在暂时没撕破脸之前,我还是管您叫阿姨吧。
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教导我做人要大度,才能成大事,如今她人已经去了,我虽然年纪还小,但我永远记得我妈的话,我会大度对人,尤其是对阿姨您。
所以我会向对老爸说的那样和您说,如果你想让我大度,麻烦给我做出相应的补偿,让我看到您的诚意,首先一点,我希望您的态度给我端正起来,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眼神中带有杀气。”
过严冬的眼神咄咄逼人,身上气势也随之涨起,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你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这个家不是你的,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更不配你对我指手划脚,爸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想认的干孙子,在您面前都敢出言威胁我,真的是不把您老放在眼里啊。”
冼颖欣歇斯底里的在老人耳边叫喊着,狂躁的挥舞着手臂,吓得傅然成和傅然然一声都不敢吱,紧张的看着眼中精光暴射的过严冬。
跟在傅传声身后有四个黑衣警卫,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他们察觉到过严冬身上的气势转变,齐齐上前挡在傅传声等人身前。
四人右手统一的放在上衣左怀,衣服下隐隐有硬物突出的形状。
其中一个身体修长,肌肉强健的警卫寒声道:“请你退后。”
过严冬忽然神情一松,咧着嘴‘嘿嘿嘿’地笑了。
“几位叔叔,你们该不会是爷爷的贴身警卫员吧?”
四名警卫面无表情地盯着过严冬,没有要和他拉家常的意思。
过严冬也不尴尬,歪头朝两个脑袋中间的傅传声道:“爷爷,老爸没告诉你我要来吗?还是我这么优秀的孙子您根本不想认?”
傅传声见歪头的过严冬表情滑稽,也童心大起的凑到两个警卫员的脑袋中间轻轻道:“优秀不优秀我不知道,反正你老爸告诉我你是个惹祸精,你以后要是听我这个老头子的话呢,我就让你回家,不然的话,趁早滚蛋。”
过严冬眼睛一亮,跳起来大叫。
“谁不听话谁是孙子,华夏龙国半臂江山都是爷爷您打下来的,你说出的话不敢说是圣旨也差不了多少,谁敢不听您的,孙子我第一个打死他,以前就常听老爸讲爷爷你当年在战场是多么的英勇豪迈,壮志凌云,豪气冲天,热血激情,身先士卒,悍不......”
“打住,打住,打住,行了小子,你别给爷爷脸上贴金了,也甭拍我的马屁,老头子我虽然老迈年高,但脑子还在,浩云和你们娘俩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恢复记忆呢,他能告诉你个屁我的事情,得了,看你小子还算机灵的份上,暂时先收了你这个小崽子吧。”
傅传声拍了拍身前警卫员的肩膀,警卫们分两边站开。
还不等傅传声说话,过严冬一个猛子扑上来,抱住他哽咽着连连叫了好几声:“爷爷、爷爷我终于有家了。”
过严冬语声真挚,略显颤抖,眼框中隐隐可见摇摇欲坠的泪光,就差当场放声痛哭,感觉就像是真的寻找到多年未见的亲人一般情不自已。
四个警卫员想上前扒开两人,但傅传声轻轻摇了摇头,那四人才没来拉开过严冬。
冼颖欣本想再刺激过严冬两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