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爷爷这把老骨头还行,你回来就好呢,别人说什么,我也不信我家凡儿死了”
靖凡却是纹丝不动
“都怪孩儿,这几年只知修炼,未曾回家一趟,以致家中变故”
端木祥却是不肯“起来说话,起来说话,这怎么能怪你?都是爷爷的不好”
于是靖凡起身道“走,爷爷咱们先回家去,是何因果你慢慢说于我,就算是天王老子,孩儿也定不饶他”
端木祥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棵树下,抓起一个兔子
“爷爷这把老骨头还行吧,今天打了一只兔子呢”
看着爷爷如此年纪还在为生活奔波,靖凡更加心酸起来,心中早已将自己骂了千百个来回,
他年年都去蛮荒猎妖,怎么就没想过回家一趟,当时只觉得师父给自己的那块木令信物,完全可以让全家衣食无忧,却谁曾想会是这种结局
“来爷爷,我背你走”
说罢将端木祥放在后背,往家中走去,爷爷身子很轻,右腿明显是断了,他心如刀割,
回到家中,靖凡又快步往镇中去了一趟,几个金币买了些米面肉类和一些盐巴调料,还有一些碗筷,
回到家后,发现苏青宁给二婶和母亲简单治疗了一番,此时精神大好,两人去厨房生火做起了饭菜,
靖凡和爷爷坐在小叔的炕边,老人长叹一声细说起了原委
“当日凡儿被仙人看中离家而去,第二日我们一家人,携带你所留下的那块木头令牌,驱车前往庐陵城,
在宝丰钱庄亮出此物之后,那掌柜大惊失色,以上宾之礼款待我们,并为我们寻了住处,
还托关系买了一座大宅,一家人搬入其中倒也享了几年福,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日我在街上被张福看见,我重回庐陵城,买下大宅之事,便被他所知晓,
这张福本是一奴才出生,当年我还在府上之时,就与他不睦,此人阿谀奉承,不想如今已经当了端木府管家,
他将此事告知了如今端木家族长的长子端木正行,这端木正行本也是我的一个晚辈,他父亲是当年我一个族兄,
他听闻我家中之事,第二日便以偷盗族中产业为名,带人欺上门来,我与长风势单力薄,只能说我孙儿已进入了木王谷修行,这才吓退了来人,
可半年之后,那端木正行带着更多人,直接踏破了大门冲进宅中,到处打砸,我与长风上前理论,就被家丁打成了重伤,
端木正行下令,抢夺静宁去做下人,你二婶上前护住长风,想要拉回靖宁,却被那恶贼一刀砍下了右臂,
端木正行说我们欺骗与他,木王谷老祖已传来书信,谷中并未有姓端木的弟子出现,这些财富都是宗族之物,来历不明,
诬赖我等偷窃,现要收回宅院,并将那块木牌也夺走,将我们一家人赶了出来,
这时宝丰钱庄的掌柜,闻讯而来,有他相保,端木正行才未伤我们一家性命,但幼子需为奴为仆,以儆效尤!
那时我已断了腿,你二叔重伤不起,再无力去理论,这掌柜倒也是个善心之人,给了我们百枚金币安置,
想起溪水镇旧宅,一家老小就又驱车回来了,只是那狗奴才张福,仍是不肯放过我们,
几月后来他亲自带人到溪水镇,将我们赶了出来,占了溪水镇的房屋,你奶奶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家中再无半点钱财,只能回到村中,
那奴才为显威势,隔三差五就派人来村中,对我们殴打一顿,家中这才如此破败不堪”
听着爷爷的诉说,靖凡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从未对一个人起过如此强烈的杀机,呼的站起身来,
“端木正行,张福”
爷爷二叔,在家安心静养身子,孩儿这就去庐陵城走一遭,端木祥面色大变,赶忙站起身来
“靖凡此事千万不可,端木家的仙长非同小可,是我爷爷辈的高人,万万不是你所能抗衡,你既然已经回来,此事忍下便是”
苏青宁也把事情的经过听了一个大概,微微一笑道
“师弟,这端木家的老祖,莫非就是那幽潭湖的端木海吗?”
“哼!谷中与我同姓之人不是他,还有何人?”
“但我瞧那端木海,不似这等跋扈之人,在宗门之中十分稳重啊”
“事出何因,一去便知”
“嗯,师弟且去便是,有师父在,端木海绝对不敢为难你,但你万万记住不要屠戮无妄之人,被人抓了把柄,报与宗门,可是会被关入蟠龙渊的”
“嗯,我有分寸”
转头看向爷爷道“爷爷安心便是,孩儿去去就回”
将长枪背在身后,贴了一张神行符出门而去……
庐陵城,端木世家
这是一个传承三百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