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忍不住哭出声来。
“呜---霍连环,你,你终于来了,你---呜---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你---你真的回海上去了,爹爹要我来开封陪陪祥兰,还说---说海宁这阵子不太平静,一定要走,一定要走的,我---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找你,我以为你回来找我的,可是你没来,呜呜---你没来,你没来,呜---你没来---”她一边哭一边嚷,揽住他的颈项的右手握成拳头,好不甘心的捶打着他的肩膀和硬背。
“---我,我还偷偷的到三合院去,可是---呜呜---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拿小石子在院子的地上留字,告诉你,我到开封去了,我---我---我不知道怎么找你,我找不到你,呜---就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呜---”
脑中乱哄哄的,霍连环霎时间没法儿反应。
他立得直挺挺的,任由着她---任由她湿润的脸颊在自己的衣裳上胡蹭,任由她哭哭啼啼,将满腔的哀怨情思尽情流泄。
她留了字给他,她想对他说,偏寻不到他吗?
思绪动得极缓,慢慢地,一条条的整理着。
在她启程来开封之前,他的确和通天海,小陶沙回了大船一趟,和弟兄们会面,然后忙着部署如何将黑老大牵制在湾口,如何夺取黑虎岛等等计划。
待他重新回到海宁,凤家车队已经启程两日了。
她想告诉他,偏找不到他,而他却为她的不告而别,接连恼了二十多日,恼得全身血液要逆流,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结果,是他摆了自个儿一个大乌龙。
满腔的怒火登时灰飞烟灭。
“鸾儿---”他傻傻的唤着,胸口烧的沸腾,正咕噜咕噜的冒出一个个蟹眼小泡。
霍连环刚抬手要拥住她,攀在他颈项上的手臂忽然一松,她双腿发软,纤瘦的身躯无预警的往下滑落。
“凤鸾---”他大骇,幸得动作迅速,一把将她揽回怀里。
霍连环吓得不轻,见她面容惨白,气息急促,口气又不太好:“该死的,为什么要独自躲到这里?不舒服为什么不说?是不是受伤了?你到底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