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完两人即刻动身,再次前往深巷中。
徐书宴看着与自己穿越差不了多少的环境,那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拥挤的房子,问出心中的疑惑:“爷爷,为什么会有这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处不是有一个贫民窟吗?”
韩世文看着面前老旧开裂的水泥面,娓娓道来这其中的渊源:“其实这里才是最先形成的贫民窟。大概在三十年前的时候,华国遭受了一次重大的经融危机,很多人都因此失业变卖家产,不得以住进了这窄小的房子。原来以为这场危机很快便能解决,没想到竟然
持续了十年。越来越多的人无家可归,没了紧急来源,犯罪疯涨,监狱爆满,政府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将一些喜欢偷鸡摸狗人赶出了城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城外的贫民窟便由此建立。而这房子依旧还在这里,有富人便有穷人,几十年过去了,轮回又开始了。”
还有一些话韩世文没有继续说,这其实也是犯罪横行的原因。东区的人苦苦挣扎上生存上时,西区的富豪通宵达旦,彻夜狂欢。贫民买不起五毛钱的面包,而西区的垃圾堆全是成堆的食物。
“原来是这样。”徐书宴点头,她就说两处建筑的风格怎么会如此相似,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
幽深昏暗的小巷,狭窄又阴沉,长满青苔的石面上满是大滩大滩的积水,泥泞不堪。两人顺着小路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来到了一栋楼前。
这里比罗伟庭家更加的破败,也更加混乱。嘈杂的人声从四面八方每个角落传来,男人的叫嚷、女人的咒骂、小孩的哭泣,似乎每个地方都住着人,地上随处爬行的蟑螂,肆意游走的黑毛耗子。徐书宴透过那黄绿玻璃看过去小小的房间只有几平米的模样,这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牢笼,一丝阳光也透不到地面上。
“有人吗?”他们两人磕磕绊绊找了许久,终于到了楚汉的家,谁曾想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答应。
徐书宴皱起了眉头,她开口说道:“爷爷,他们会不会不在家?”
韩世文也蹙眉,他喃喃道:“不应该。”
还没等两人说完,旁边的门突然打开,邋遢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背心站在门口暴躁地说道:“敲什么敲?敲鬼啊!老子十几天都没看见隔壁那小鳖孙了,那烂酒鬼也没见着,我猜估计是什么人砍死了吧。”
说到这,男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她眼底的恶意浓稠得要溢出来,生活在深渊中的人更盼望别人过不好,他扭头对着徐书宴两人说道:“所以你们再在我旁边敲门,我就宰了你们两,懂了吗?”
男人目光一直扫视着两人,最后停留在了徐书宴身上,她瞥来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便是浓浓贪婪,他舔了舔唇角似无意间说道:“小姑娘,你长得可够标致。”
徐书宴脸瞬间冷了下来,她好不畏惧地回视过去:“谢谢哥哥夸奖。”
随即她抬腿,一脚侧踢开了楚家的门,木质的油漆门上瞬间破了一个大洞,随着徐书宴脚腕下滑,这门如同一张脆纸轻松地被刀片开了口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人肠胃搅动,直想呕吐。
徐书宴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抬眸乖巧地对着男人说道:“哥哥,我还好看吗?”
男人怒骂了一声:“神经病。”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关门,屋子里传来重物搬动的声音,想来他害怕徐书宴对着他家的门也来上一脚。
韩世文看着徐书宴那小胳膊小腿又望了望那硬生生开了一条口子的木门,他犹豫了半天开口:“这门得赔。”
徐书宴自信一笑,她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不会。”
因为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