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想给罗伟庭植皮。徐书宴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话,但她也没多想什么,继续问道:“那楚汉现在在哪里?”
楚萧雄闻言狂怒开口:“我不知道。别让老子逮到那狗东西,不然老子要他和我一起死。”
楚萧雄眼底掠过一丝阴鸷,眼中透露出令人惊悚的暴虐和戾气,周身火焰熊熊燃烧。
没过几秒他便嚣张不起来,徐书宴食指微微收紧,她冷眼看着楚萧雄暴怒,心中暗讽,这人死后都认为自己没有错,错都是他人。
楚萧雄浑身传来刺痛,终是回过神来,他连接道:“我也不知道。我最后的记忆便是刘凤和她那个狗杂种将我拖到床上,之后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等等,你是说刘凤带着罗云来你们家?”徐书宴迷糊了,这不符合常理,一般的人逃离了恐怖的地方,她们都会竭尽可能地隐藏事情的真相。怎么可能会有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去像魔鬼一样的前夫家。还和孩子一起杀人,这不是自毁孩子前程吗?
“你详细给我说说,那天的事情经过所有发生的事情。”徐书宴摸了摸下巴认真地开口说道。
楚萧雄也没有含糊地开始叙述:“我记不清那个时候是多久了,大概是十二点左右吧。那天我运气好打牌赢了不少钱,高兴地喝了几斤酒,醉醺醺地回家后,我一开门就看着刘凤带着那个小崽子在我家里。我还以为眼花了。
看着刘凤那张脸,火气蹭蹭上涨,我刚走过去伸手想打,刘凤猛地将我推到墙上。我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地倒在地上,一把水果刀向我胸口起来,我伸手一挡,好歹是错开了,但还是捅到了肚子。我刚想惨叫,那杂种直接用塑料袋堵住了我的嘴,然后我后背像是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就没知觉了。”
“按你的说法,楚汉并不是他们同伙啊!”徐书宴开口说道。
楚萧雄愤愤不平指责道:“老子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看着老子被人杀死。这跟那两个贱人有什么区别?”
“行。”徐书宴心不在焉地答道,她一心想刘凤为什么要把罗云拖下水,那么小的孩子,他的前程就这样毁了。
“大人,你可以让我复活吗?”楚萧雄一脸希冀地望着徐书宴,那凶神恶煞的脸庞费力地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徐书宴并没有回答,她念起法决,手中淡金色的光芒越聚越多,柔和的光束朝着天空射去,天空中降下一道如清晨薄雾般朦胧的金光,它瞬间笼罩住了楚萧雄的灵魂,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他的灵体直接朝天空飞去。
徐书宴望着这道金光,蹙了蹙眉,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这轮回道光芒为什么这么弱呢?还有刘凤带着罗云谋杀楚萧雄这件事,她也感觉莫名其妙,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现在的东西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而事情的真相,她却一直未曾触及。
还没等徐书宴思索片刻,她耳边传来韩世文关心的声音:“丫头好点没?”
徐书宴下意识地点头说道:“好很多了,爷爷。”
她抬眼便看见了韩世文守在门口,不由疑惑发问:“爷爷,现在我们要干什么呢?”
韩世文郑重地说道:“我刚才跟警方那边打过了电话,他们等一回儿就会赶到。现在我们守在这里,保护现场。”
“好。”徐书宴摇了摇唇,犹豫许久,试探地开口问道:“爷爷,我之前看资料上写着楚汉今年好像14岁,为什么他还在读小学呢?”
其实徐书宴并不知道楚汉的年岁,但是楚萧雄刚才说了,罗云的年纪只比楚汉小两岁,而罗云马上要升初中,那他应该是12岁,那楚汉年纪都在14岁了。之前韩世文听她说起楚汉的事情一副非常熟悉的模样,她猜测韩世文应该知道一些楚汉或者说是罗云的事情。
韩世文听见徐书宴的话,瞳孔中翻涌着痛苦和悲楚的神情,似回忆起什么往事,他沉默了许久,长叹气说道:“唉。这件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其实我有一个儿子。只是……他在十年前去世了。”
徐书宴抿了抿嘴角,心底涌起浓浓的歉意,嗫喏地开口说道:“爷爷,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韩世文连忙摆手,宽慰徐书宴道:“没事,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
只是他干瘪的右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心中情绪波涛涌,远没有面上那般风轻云淡。回忆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扑来,暗流裹挟着酸甜苦辣的记忆包裹住他的全身,声音早已沙哑低沉,他开口道:“那个孩子从小就想当侦探,梦想着成为世界有名的神探,一直努力地学习工作,他对说我:‘爸爸,我想给死者发声,还他一个真相。’‘这个世界不应该如此黑暗,我相信善良一定会战胜邪恶。’那神采飞扬的眼神,我现在都记忆如新。只是……”
韩世文没有在说下去,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他情绪极少像这般外露,只是这事牵扯到了过世的儿子,他一时间情绪没有绷住。
韩世文扯了扯嘴角,压抑住内心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