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半身同样也是被厚重的绑带包裹住,右手的绑带一路缠到了男人手指根部,男人右手臂像一只白色毛毛虫无力的搭在床上。
罗伟庭痛苦地皱了眉头,身子时不时抽搐,男人硬咬着嘴唇,压住叫声不想让自己更加狼狈,但精神意志并不能控住身体,抽搐幅度愈来愈多,他全身都开始止不住颤抖,瞳孔开始涣散。
韩世文紧张地大喊道:“丫头快拿药过来!”
徐书宴急忙答道:“哪瓶?”
“蓝色……最大的……”罗伟庭强行睁开,撑左手只着药瓶处虚弱地说道。
徐书宴大步流星地走到药瓶罐前,在一众高低不一的塑料瓶中精准地找到了罗伟庭口中最大的那个蓝色药瓶,她急忙递给韩世文。
韩世文拿着药瓶的手都在颤抖,着急地问道:“伟庭,几颗?”
“一颗……”罗伟庭说完这话再没了力气开口,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开裂天花板,意识似乎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韩世文迅速地将药喂下去,白色的药丸下肚没多久,罗伟庭眼神重新聚拢,身体也没有颤抖。
他呼吸平稳,缓缓睡了过去。
徐书宴察看手中的蓝色药瓶,上面写了一行英文,她只看懂了“Tranquilizer”。
徐书宴低声说道:“爷爷,我想我知道我知道那些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
韩世文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他接过药瓶,片刻后沉吟道:“应该是这样。到时候,我让警方那边查一下医院。”
“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徐书宴犹豫地半天开口道,“刘凤真的买得起这些药吗?我看这些都是英文,应该是进口药吧。这能不能当成证据?”
韩世文思索了一阵,点头:“这个倒是可以做一个疑点处理。证据这个指向不够明显。我们必须找到决定性证据。”
徐书宴乖巧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两人一直守到罗伟庭醒来。
韩世文见罗伟庭悠悠转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见罗伟庭一脸愧疚,连安慰他几句。
两人正在闲聊时,门打开了。
徐书宴抬眼往门口望去,一个小小的男孩背着书包沉默地走了进来,他旁若无人地将书包放在地上,坐在了安放在药瓶堆旁的小板凳上。
“阿云,快过来吃饭,你爸爸睡觉了。”韩世文一边轻声说道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将添好饭的碗递给罗云。
罗云道了声谢,夹了一点饭桌上的菜便又回到了角落中,这个孩子好像格外喜欢黑暗。
徐书宴扫了一眼罗云,黑暗遮盖了他半张脸颊,男孩低着头轻声地咀嚼着,不想被任何人注意。
很难想象这样腼腆沉默的小男孩会是刘凤的帮手,楚枭雄口中干脆利落将针管插进他脖子的人。面对这样的孩子,徐书宴叹息了一口气,他能改正吗?可是他们家,还有他还这么年轻,若是进少管所了,那他以后的路就窄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没有待多久,便告辞离开。
徐书宴临走时眼角余光落在罗云身上,恰是男孩抬头,四目相对,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冷眼瞧着她,他的目光平静如一滩死水,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掀起他心中半点涟漪。
看的徐书宴心中猛地一震,这样的男孩任其发展真的好吗?她开始深深地自我怀疑。
韩世文一走出门口便掏出了手机,他从怀中掏出了老花眼镜看着屏幕中短信的内容:
刘凤已经被扣押在派出所,正在审讯中,你那边情况如何?付文翔。
等走到了街道边,韩世文直接回了电话过去,等待了许久,电话终于接听,他干脆地开口说道:“如何?”
电话那头男声中带着烦躁,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声音此刻也激进起来,一连串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出:“她不认!非说今天没有接到通知就早早的过来了。路都被铁皮封上了,当时抓住她的时候,她还试图攀爬,她现在还不认,真是搞笑。”
“那镇定剂哪些呢?她说不知道?”韩世文猜测地说出口。
付文翔整了情绪,很快便恢复了理智,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因为出现了重大案件,政府害怕造成民众恐慌,上面也直接下达了死命令,令他两天之内必须把真凶捉拿归纳给群众一个交代:“对。而且我的人在黑市那边并没有得到器官走私的消息,现在我们只能扣押孙子怡十二个小时,不行的话就得放人。”
韩世文听这话,黑目中蒙上一层冷意,冷哼道:“这家伙可真够难对付。你别担心,我这边有新的线索。”
付文翔闻言瞬间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线索?”
韩世文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感慨道:这些小年轻还是不行,没他厉害。他炫耀似的地开口说道:“我在罗伟庭家中发现了凶案现场一个品牌的药物,但是罗伟庭吃的是镇静药片,而现场的是药剂,我怀疑